……
检查完,并且让女医生重新包扎好后。
霍庭墨看着一脸平静的容祁瑾,嗓音不自觉的沉了下去,“查不出来?”
容祁瑾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没有异样,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其实是可以预料到的。
因为从最开始酒酒心脏痛,送进医院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再到后面。
她大哥而二哥亲自到了星湖湾,带了从世界各地赶过来的医疗团队,采集了她的血样。
甚至检测报告,现在还放在霍庭墨的书桌上。
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身体所有的数值,正常。
正常。
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正常。
而她心脏又疼得毫无征兆,无缘无故。
霍庭墨深黑的瞳孔里,情绪深了又深,不可窥测。
听到容祁瑾的话,陆听酒自己倒也不是不重视。
只是如果检查不出问题,她再重视也没用。
陆听酒抬起虚弱的脸,看着男人深沉幽暗的眼,朝他轻笑了笑,“查不出来可以再查,干嘛这样一副凝重的样子,就像是我……”
陆听酒被迫止了音。
因为男人伸手轻按住了她的唇,低沉温和的音,“不要说。”
“酒酒不可以说自己,打个比方也不行。”
霍庭墨独特的嗓音低低沉沉,更何况是在面对陆听酒的时候,总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而站在一旁,同样等着酒酒检查结果的苏慕月,看着他们,心里掠过无言的情绪。
其实。
苏慕月见过许多次,这个男人将酒酒抱在怀里的时候。
他的神情永远温和。
——对酒酒。
好像酒酒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他都不会生气。
酒酒在他那里,好似没有任何的底线。
他可以无限制的包容酒酒。
但对于酒酒之外的其他人,他又判若两人。
凉漠淡冽,不近人情的疏离。
似是生出了两个人格来。
……
被男人揽在怀里的陆听酒,有点想吐槽他小题大做的,但想到对象是自己,还是沉了音。
苏慕月一看见酒酒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原本想说什么。
笑着道,“霍先生说得也没错呀,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苏慕月走近了她,关切的问,“怎么会心脏疼呢?毫无征兆的。”
苏慕月是看着酒酒说话的时候,脸色骤变的。
她以为是酒酒伤口疼,但检查出来不是。
苏慕月疑惑的出声,“还检查不出任何问题,酒酒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心脏没疼过呀?”
苏慕月小时候听从家里的安排,因为要陪着酒酒玩的原因,留了一级。
从小学开始,她就跟酒酒熟识。
再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她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花在酒酒身上的。
酒酒要跟她玩的时候,她便陪着酒酒。
酒酒不找她的时候,还会做着跟酒酒有关的事情。
比如酒酒哪一阵对什么小提琴曲感兴趣了,她便去学。
学来之后,偶尔拉给她听。
做完跟酒酒有关联的事情后。
剩下的,便是她自己的时间。
所以。
酒酒之前心脏有没有疼过,她或许比酒酒本人,还要清楚。
之前?
陆听酒疑惑出声,“慕慕你说哪之前?”
她有印象的。
就是医院有次,之前在星湖湾有一次,然后就是现在。
苏慕月本还想依着习惯,去摸摸酒酒的脑袋,安抚她一下。
但男人淡淡冽冽扫过来的一眼,无声而不容忽视的警告。
苏慕月停在了原地。
她音调小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