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双方对峙气氛,无声的紧绷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
见状。
刺青头子出声阻止了,“我们是来要债的,又不是来打架的,都给我规矩点,别坏了我们赌场的名声。”
那几人听后,微微收敛了几分。
刺青头子才又看向沈洲,“现金还是转账?直接给吧,省的在这里耗着。”
“别到时候钱不得不给不说,还非逼着我们收点额外的利息。”
刺青头子打量了几下他腿上的石膏,和包扎到一半的手臂上,悠着语调说,“譬如你这另外一只手……什么的?”
刺青头子语气随意。
就像是在聊,今天哪哪里丢了一只骰子一般平淡。
沈洲骨头错位的那只手,还痛着。
听到刺青头子的话后,微微侧了侧身。
把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藏在了身后。
刺青头子见了,嗤笑一声,“躲什么?别躲啊。”
随即冷声道,“快点给钱,别耽搁兄弟伙的时间。”
就在这时。
咚咚!
病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刺青头子微微警觉,使了个眼色,让人去看看。
还对沈洲说道,“你最好——别他妈跟我玩什么花样!”
“老大,是个女人。”
看见人的小弟,对刺青头子说道。
刺青头子抬了抬下巴,问沈洲,“给你送钱来的?”
沈洲没应。
那人也不管,直接吩咐道,“让她进来。”
“阿洲。”
病房外敲门的女人。
是虞明烟。
她穿的仍然是一身蓝白相间的病服,外面随意的,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
脸上苍白,连同唇色,也是一样的惨白。
整个眼眶是红的,看的出来是哭了很久之后的。
门打开之后。
虞明烟没有看任何人。
她径直的,走向了沈洲。
“阿洲。”
虞明烟抬眼看向沈洲,一双眼空洞得厉害,就连出口的声调都是颤的,“我没有背叛你。”
虞明烟伸手,颤颤巍巍的抓住沈洲的衣角,“那个……那个孩子,是你的。”
一句不成音的话说完,虞明烟颤着的嗓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昨天。
沈洲说了那些话后,她就去找了医生。
孩子没了。
甚至她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已经失去了他。
她哭了一整晚。
也给沈洲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上百个未接电话,没有一个是接通了的。
虞明烟顺着攥住沈洲衣角的力度,更加的离他近了几分,“不是……不是放荡,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的。”
“阿洲,我不脏的。”
沈洲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从虞明烟这个人出现在病房门口,再到她来到他的面前。
他站在那里的姿势,就没有变过。
沈洲看见站在眼前的虞明烟,没有化妆。
以往见她的每一次,她脸上都带有精致完美的妆容。
但是此时,惨白如纸。
静了许久。
旁边催债的人都已经等不及了,“你们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赶紧的,拿钱出来。”
“你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