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把站在他面前的呼延灼,弄得哭笑不得。
不禁心中暗道,你莫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吧?
我要是能相信你这鬼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会儿,虽然呼延灼心中,已经将眼前的童贯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
但碍于上下级的关系,呼延灼便只好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劝着一脸不爽的童贯。
“童大帅呀,你现在可不能离开呀。”
“现在就全靠童大帅稳定军心呢,若你此时走了,那么咱们所率领的朝廷大军,立马就会从稍显颓势转变成大溃败!”
“到时候,咱们就必败无疑了!”
呼延灼的话音刚落,一声怒斥,便自童贯的口中喷涌而出。
“呼延灼!”
“本帅刚才都已经说了,现在战场之事,全权交由你处理!”
“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听闻这话的呼延灼,赶忙单膝跪地,冲着童贯行了一礼。
“末将怎敢如此?”
“只是末将所述,句句实情呀。”
“还望大帅三思,三思而后行。”
可小半刻钟都过去了,那个童贯,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而当呼延灼缓缓抬头,朝前看去的时候。
却哪还有童贯的半点儿影子?
原来那个童贯,也是一个小机灵鬼。
他见那个呼延灼,屡屡不肯接盘之后,心中便渐渐升起了偷跑的念头。
而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呼延灼的跪地请求,就给了童贯悄悄溜走的机会。
所以,当呼延灼将头抬起来的时候,又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童贯呢?
此时此刻,心中万分无奈的呼延灼,还能怎么办?
除了率领剩余的军士,拼命抵挡水泊梁山的攻击之外,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或许率领军士就此潜逃,也是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但是这,却不适合呼延灼。
其一就是,这么做,会辱没他祖上呼家将的赫赫名头,使其先祖英明蒙尘。
其二就是,他如果这么做了,除非不想回京了,但凡他回京之后,项上人头必然不保。
虽然是此次出征的大帅童贯,先行逃命的,但是人家童贯背后的靠山大呀。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蔡京蔡太师,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到时候,只要有蔡京力保童贯的话,童贯没说被罢官免职了,估计仅仅只在家休养个把月,就能重新立于朝堂之上。
可他呼延灼呢?
又有何靠山?
虽然祖上英名远播,但这些对于呼延灼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多实际作用。
所以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唯一能做的,便是率领手下的军士们,抵挡住水泊梁山的这波进攻。
至于其他事儿,也只能战后再去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