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忍不住问了一句。
罗处顿时拉起了一张苦瓜脸:“小江,这个事我真的全力争取了。奈何上面有尊大佛,他就是不允许。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需要留下这些怪物做研究。”
“留三五头还不够研究的?”江跃无语。
“我也这么说,但架不住人家官大N级压死人。”罗处说到这,也是气呼呼一拳砸在车门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跃还能说什么?
……
正如江跃所说,这云溪镇的阴霾,好像真的被吹散。
出城的车队,摁着欢快的喇叭,不断驶出云溪镇。
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逃离生天的狂欢。
江跃的心情,却没有因此放松多少。
那张诡异的照片,梳妆台镜子里那个鬼影,那双失踪的绣花鞋,还有那满屋子风化的衣物……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跟赵守银的母亲宫婉玉有关。
云溪镇的阴霾暂时是吹散了,可根结的东西,却并没有解开。
虽然江跃不明白,为什么赵家银制会突然引火自焚,为什么这个宫婉玉明明成了厉鬼,却不出来害人?
但他知道,这绝不是宫婉玉变了鬼还宅心仁厚,不忍下手。
一定是有什么限制。
导致她没法亲手杀人!
否则,以她那惨无人道的经历,所积累的仇恨怨念堪称比山还沉,比海还深,绝对是超乎常人十倍百倍都不止。
这样的怨气结煞化邪,那必然是凶焰滔天,杀心极重的。
没理由,近八十年来,明明成了鬼,却一个人都不杀?
包括那些迫害她的赵家族人,变作怨灵凶鬼,更没理由放过。
结煞化邪,靠的就是这口怨气。没有这口怨气,又如何能称怨灵凶鬼?
怨灵凶鬼而不杀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受到了限制,无法杀人。
就像今天,三狗也好,江跃也好,老韩也好。
她明明有机会,尤其是老韩对着她房间拍照,孤身一人,那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但老韩却安然无恙,这足以证明,宫婉玉所化的凶鬼,确实无法杀人。
她忍不住抛头露面,证明她绝非是个甘于寂寞的鬼物,哪怕不能杀人,也要出来作祟。
她制造的那些恐怖场景,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警告,一种驱逐,一种恐吓。
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吓跑了。
偏偏,江跃和三狗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只是,到底是什么限制她杀人?
江跃猜测,必然是跟她的尸首有关。
大金山,盘石岭。
而赵守银长时间在盘石岭逗留,多半是与此有关。
细思之下,简直是恐怖至极啊。
赵守银群里说的任务,图谋的大局,难道跟她母亲的尸首,跟她母亲的鬼魂有关?
而他为了布这个局,也许已经为此偷偷努力了几十年?
今年清明那趟班车,只是他真正付诸行动的第一步?
这是何等可怕的构思,何等周密的计划。
这长线运作,简直是骇人听闻。
一个老银匠,竟有如此心机,如此城府,如此手段……
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甚至都不足以形容。
虽然他这个变态,的确是有诱因的。但并不代表他这种变态就情有可原。
天大的怨恨,终究要讲究一个冤有头,债有主。
为母报仇,也不能把全镇人的生死全搭上去。
甚至还有星城的无辜人士,都被莫名其妙卷了进来,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车子开在山道上,夕阳渐渐西沉,车窗外残阳如血,似乎带着夜幕降临的某种恐怖喻示。
一个血腥的夜晚,有可能又将到来。
“我养会儿神。”
步行到盘石岭走山路,要二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