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不愿意说,老韩也是明白人,倒没继续追问。
接触这么长时间,江跃身上的神秘光环越来越浓,老韩早已习惯这一点,多一个秘密少一个秘密,似乎也无关紧要。
紧要的是,江跃是站他们这一边的,这就足够了。
“老韩,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灭掉复制者仅仅是第一步。有一个更可怕的消息,我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
“复制者,也许只是云溪镇这诡异局势里,最无关紧要的棋子。而且,你没发现吗?云溪镇的复制者,少了一个人。”
“赵守银!”老韩脱口而出,“他难道真不在云溪镇,在盘石岭?”
早先江跃对此有些怀疑,现在他反而有些相信那赵守银真可能在盘石岭。
先前那个老康复制者,满肚子苦水倒了不少,江跃着实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赵守银极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而且,这赵守银甚至极有可能并不是复制者,而是一个大活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江跃朝王祥招了招手。
经过了这一系列刺激,王祥心态明显开朗了许多。对江跃越发信服,态度上扭转明显。
“二狗哥。”
“王祥,镇上所有死者的尸体,都没烧埋吗?”
“咱们这穷乡僻壤,山多地上,哪座山都能埋,一般都是土葬。”王祥回答。
“那这些受害人,有没有已经入葬的?”
“没有……”王祥沮丧地摇摇头,面上又闪过浓浓的恐惧之色,仿佛勾起了什么恐怖的记忆。
“别瞒我,这事很重要。”江跃严肃盯着王祥。
“我……我不瞒你。其实在我们这种地方,不是寿终正寝,一般都不会停尸太久的。一般情况下,都会早早入土。”
“那为什么都没埋掉?”
“不是不想埋,而是出了状况!早先有几家想抬棺上山,过了桥,棺材……棺材忽然就重了起来。那些抬棺人,走不了几步,全身虚汗直冒,完全迈不动脚步。而且越走越沉,到最后气几乎都喘不过来……”
“这么邪乎?”一旁的老韩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还有更邪乎的呢!”王祥咽了咽口水。
“还有一家,抬棺人也刚过了桥。棺材里头竟传来动静。听他们说,那个动静很夸张,就好像棺材里的尸体在踹棺材板,而且踹得很激烈很用力,就好像大活人被掐着脖子,垂死挣扎那种激烈程度……”
“还有么?”江跃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
“有……”王祥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还有一家更可怕!那密封的棺材,过了桥之后,竟溢出黑色的液体,白色的棺木,很快就被染成了黑色。听说,那些抬棺人,当场就吓尿了!”
很多地方年轻横死的人入葬,常用白棺,这在民间并不稀奇。
棺材里溢出一点尸水,如果密封不严也是有一些可能的。可是尸水绝不可能是黑色。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它溢出的是尸水。那点溢出的尸水份量,绝不可能把整副棺材都染黑。
这就好比用一瓶矿泉水去灭熊熊烈火,份量上绝对远远不够。
要知道,棺木的用材一般都很厚实的,从里到外溢出的尸水,要把棺木表层都染黑,这得是海量的尸水才行啊。
“那后来呢?”老韩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只能抬回镇上,各姓有各姓的祠堂。外姓的,那只能停放在自家老宅里头了。”
王祥说到这里,又有些欲言又止。
偷偷瞥了自家老妈一眼,见老妈注意力没在这边,这才压低声音,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二狗哥,那天晚上,我在祠堂给我姐守夜……我听到我姐的棺材里,好像也有动静!”
“后来我问了其他几家人,他们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