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玄皱了皱眉,道:“所以你们就让我体会了一下你们的遭遇?”
村长点了点头,道:“是的。”
“我本是庐州城的一个妇人,家里有一个女儿,郎君是一个饼博士,在城中卖卖胡饼,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过得下去。”
李羽玄听着这个妇人的话,感觉有一些熟悉,这些东西似曾相识。
夫人的眼中闪过几分柔和,似乎想起了过去的点滴。
吸了口气,村长继续道:“这日子这么过了不少年,可是后来来了一场大祸。”
“有一日我夫君外出卖胡饼时,有一个小孩失踪了。”
“旁人都说这个小孩最后去的一个地方柳风坊的东北隅里面的一个街巷中,大家同时也看见了一个我家夫君从那个地方出来,所以就说是我夫君将孩子拐走了。”
“州司也不由分说就将夫君抓住。”
“严刑拷打。”
“但是,我夫君一直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平常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可能会劫掠孩子呢?”
“州司其实也知道这人是抓错了的,但是州司不愿意放。”
“为什么?”李羽玄有些不解的问道。
村长苦笑了一下,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为何,但是后来我找的一个读书人和我说了里面的门道。”
“那就是当时下令抓走我夫君的许知业许参军知道,一旦我夫君真的无罪,那么许参军就会被惩罚。”
“因为他当时抓我夫君的时候,就没有按照州司中的规定来。”
“要是我夫君有罪,那么许参军自然无事,但要是我夫君无事,那这许参军就有事了。所以,我夫君必须有罪。”
“还必须要除以死刑。”
李羽玄皱了皱眉,道:“这死刑不好搞吧?”
“我记得这死刑需要去朝廷报备吧?”
村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
“所以,我夫君死的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
村长冷笑一下,道:“很简单,虽然这许参军找不到我夫君时抓走小孩的证据,但是他可以给我夫君罗织罪名。”
“方法很简单,就是你今天的遭遇。”
“找了很多我夫君的好友、被我夫君帮助过的人来说我夫君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什么诸如我夫君在胡饼中以次充好,用有毒的木炭什么的。”
“但是最让我愤怒的人是肖义,他当年差点饿死在街头,是我夫君把他救了!”
“可是最后罗织罪名的时候,他叫的最欢!”
“他胡说的东西写满了一个卷轴!”
村长气急,身型有些不稳起来。
“虽然这许参军找不到证据,找人罗织的罪名也不够朝廷判处我夫君死刑。”
“但是后来我夫君就死在了监狱里!”
“死了之后,加上我夫君被罗织的罪名,我夫君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这许参军的误抓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夫君被抓的时候,我四处奔走,甚至将他的炉子都卖了来买通州司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道也靠谱,和我说我夫君死了,有时间可以去收尸。”
说到这,村长忍不住狂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