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审批方便,但是政务上被州司牢牢管着,时不时还会抢夺功劳;另一面便是州司的人难管,州司之人作奸犯科,该如何处置?能如何处置?”
“处的久了,怎能不生间隙?怎能不生怨念?俗话说,远香近臭嘛!”
肖副使嘴角咧开,似在嘲笑,笑完之后,肖副使道:“原是如此,说到底,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头上有个阿爷啊!”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肖副使道:“说起张安,我们愿意和你们合作有两个原因。”
“一、我们鹰扬府欠你们人情。”
“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张安是一个不错的不良帅,这样的不良帅在,可以将异衍从冥冥之中减少异衍发生的次数。”
“冥冥之中减少?这是何意?”韩佛来咀嚼着这句话,有些不解。
肖副使笑道:“可曾想过异衍从何而来?”
“不曾。”韩佛来回道。
肖副使敲了敲自己的心脏,道:“我来告诉你,异衍之产生,和情绪有着关系,尤其是悲、怒、恨这样的情绪。”
“若是一地官吏横行霸道、指鹿为马、鱼肉百姓,那么这种情绪就会增多,相应的,异衍也会增多。”
“但张安此人,说不得是什么铁面无私,一心为民的好吏,可也有几分良心,这样的人在,异衍之产生也会减少,所以我们愿意保他。”
肖副使顿了顿,继续道:“可这次獬豸血泪呢?是刑狱出了大错,这说明州司内部出了问题,若不将造成问题的人铲除,那么庐州的异衍发生便会增加,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但我们不能直接干涉州司内部之事,所以只能通过上面的御史这样的间接手段,保护庐州免于异衍的侵袭。”
“不过,当一个人过于过分的时候,我们也可能直接出手。”
韩佛来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异衍的发生也着实诡异,竟然和一地吏治有着关系。”
肖副使看了韩佛来一眼,道:“那是自然,否则怎能担起‘异’这一词呢?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异常的事情。”
“哦?”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在做,天在看。天既然看到了,那自然要有所行动警示天下之人,不然怎能担起‘天’这个字呢?”
韩佛来尴尬的笑笑,听懂了肖副使的言外之意,道:“肖副使,我想问一个问题。”
“请问。”
“老夫我,值得你们靖玄司保护嘛?”
肖副使邪魅一笑,道:“你猜?”
“不过还请韩县丞记住一句话。”
“什么?”
“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