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回府之后,周澜拉着先生就不撒手,骄傲的恨不得在府里发赏银。在外面的从容,淡定,疏朗全都不见了。抗还是先生看着自家弟子都要张扬的飞起来了,实在是看的人头疼。才出口硬生生的把弟子这份张扬给压住了:「你好歹讲学回来再得意,没准过去就是被人轰出学堂呢。」周澜傲娇了:「那就不可能。弟子可是您的高徒。」人家心里有底,平日陪着先生去会友的时候,也没少讲学的。先生自然是托底的,对自家弟子有信心,可就是不能表扬,省的这个弟子兴奋的找不到北了:「哼,戒骄戒躁。看看你这不淡定的样子,还没有常乐稳重呢。」周澜那边,还夸夸其谈:「什么时候弟子去宫里讲学,您就知道,弟子多给您长脸了。」先生:「先生我倒也没有这般便宜,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去同你媳妇显摆去,可别在这里乱晃了,先生我看的眼睛疼。」周澜就觉得先生是亲的,当真是太明白他的心了,已经迫不及待去同常喜分享了:「那是自然,常喜肯定为弟子高兴。」抗先生瞧着自家大弟子那一脸的便宜样子,讽刺道:「那是,还有你为肚子里面娃娃讲学的功劳呢。」周澜半点不觉得先生在讽刺他,相当认可的说道:「肯定是,弟子有胎教的经历,这也算是轻车熟路。」所以去别的学院讲学算什么呀,他真的有经验。先生基本上就不想搭理大弟子了,高兴冲昏头了,讽刺都听不出来了。很是丢人。挥挥手赶紧把人打发了,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伤害。姜常喜那是真的觉得周澜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就,相当不错了。真心实意的为周澜高兴。当初他们来京城的时候,可没想到过今天的,都是周澜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当然了,少不了先生同姜三老爷的谋划同鞭策。抗小夫妻不敢张扬的给府上下人发月钱,就想要大贵做一桌子好菜,自家人庆祝庆祝。主要是向先生,向长辈们表达一下感激的情谊。周澜都说这成就是家人成就我的。姜常喜认可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是我家夫君有这样的实力。」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人夸了也不能当真的,还是要先感谢先生同长辈。结果大利过来说,先生已经去灶房同大贵说了,要替大人庆祝。也就说,先生提前想到这个,让人准备宴席了。姜常喜眉飞色舞的同周澜说道:「你看,别看先生嘴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替你高兴的,他老人家都亲自去厨房了。」抗对于姜常喜来说,先生为弟子高兴呢,不然先生那样高雅的人,不会注意这些琐事的。对于周澜来说,这没什么可高兴的,先生想要大贵做饭,还用得着亲自去厨房吗?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先生所图,不说也罢。周澜的感觉就是,略糟心呀。回头还得同媳妇商量,让丈母娘认妹子的事情。不然先生怕是很难得偿所愿的。要说人家周澜猜的也没错,若是只是庆祝的事情,确实不值得先生亲自走一趟灶房。那不是还有先生为弟子高兴,想要喝点酒庆祝的事情吗,所以先生他老人家亲自过来灶房这边了,醉翁之意只在酒,真没有别的。偏偏男弟子,不问出口,自己心里琢磨,愣是给弄了这么一个误会。还自以为是的帮着先生排忧解难呢。抗先生若是知道弟子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非得把周澜给一巴掌拍死。姜常喜瞧着周澜,说这话,还神情凝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怎么了,刚才不是挺高兴的,怎么看着你脸色有点勉强。」周澜生硬的回了一句:「没有呀。」想到媳妇对大贵她们几个成亲的要求,周澜笑不出来了,替先生难过,注定了情路坎坷呢。姜常喜又不是傻子,脸色好不好看还是能看出来的:「没有吗?」周澜铁齿钢牙:「真没有。」绝对不能出卖先生,不然没准先生才萌芽的哪个情,就被自家媳妇给斩断了。姜常喜还是追问了一句:「你不是外面有事吧?」原谅周澜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以为媳妇关心自己呢:「我能有什么事,放心,我好好的。」抗姜常喜抽抽嘴角,那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瞧着周澜这样,还以为自己担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