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卓玉听见消息直接赶来正厅,正好听见春婶子的话,他有些不可思议:“简村长死了?”
春婶子含着眼泪:“对,今早我跑出村子的时候,在那棵大槐树下面看见他的尸体了,应该是昨夜就吊死了,尸体都冷透了,我吓得什么也不敢想,直接跑到了县里。”
“哟,人还挺多。”突闻一道磁性男子的声音,春婶子往后一看,只见一俊美邪肆的男子走了进来。
姚卓玉与周子成行礼:“安王殿下。”
“诸位不必多礼。”
程肆走进,拉了把椅子就坐在许安安的旁边,他坐姿不羁,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支着脑袋:“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昨夜本王喝得有些多,早上醒来头疼得厉害,明妃娘娘,能麻烦你去帮本王倒一杯醒酒茶吗?”
姚卓玉:“……”
周子成:“……”
这么直接的吩咐真的好吗?
许安安捏了捏食指骨节,这狗东西可真是惹人想揍他一顿啊。
她撇了他一眼:“安王殿下有手有脚,再不济你一声令下有的是人给你端醒酒茶,我可没义务听你的吩咐。”
“安王殿下头疼就好好在府里歇着吧,我就不奉陪了。”
“春婶子,我随你去简家村,有什么事我们在路上说。”
“诶,诶,好。”春婶子应着就跟在许安安身后。
周枝蔓从屋外进来,她红着脸不敢直视程肆,恭敬的递了一碗安神的茶给程肆:“安王殿下,提神的茶,您请喝。”
程肆脸色阴沉的看着许安安的背影,接过周枝蔓的茶一口饮尽,然后追上许安安,语气散漫:“本王跟你们一起去,本王得护着明妃娘娘的安危,你们说是不是?”
姚卓玉抽了抽嘴角:“是……”
许安安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我可不敢劳驾安王殿下的保护,就怕到了什么隐蔽的地方,我这条命也要没了。”
程肆走到她的身边,侧眸就看见她板着的雪白小脸,红润的唇微抿着,对他没笑。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晚手上没个轻重确实冲动了一些,冷静下来,他就想明白了。
既然许安安失忆了,那他就要把她抢过来,就算弑君也没有关系,他们相识于幼年,在她十三岁的那年一起放了花灯,他没有喊停,就算前面是地狱,也得给他继续下去。
他把眸中的疯狂掩住,再抬头的时候,浓艳的面容笑得灿烂,他声音低了很多:“本王跟你道歉,那夜……确实是本王冲动了。”
许安安冷嗤一声:“我可受不住,只希望从今以后能跟王爷各自安好,那夜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各自安好?做梦!
然而他却笑着应道:“好啊。”
这回轮到许安安讶异了,见他笑得温和,完全跟那晚疯狂的人对不上,她收回目光:“那就好。”
她跟着春婶子上了车,掀开车帘的时候,她看向姚卓玉:“姚大人一块儿上来吧。”
姚卓玉下意识看了程肆一眼,反应过来以后只想给自己两巴掌,他特么的怎么还被带歪了,于是急忙上了车。
见着马车走远,周子成上前:“王爷,要为您准备马车吗?”
“不必了。”
萧霄牵着他的坐骑黑驹过来,他翻身上马,就追着马车而去。
周枝蔓也一路追到府门口,直到见到程肆,她才知道什么是惊为天人。
世人都传世间十分艳,三分给四季,七分归程肆,人间美好也不过如此。
可惜了,她跟一个小秀才订婚了。
周晓博看着离开的一队人马,越想越不对劲:“爹……你说安王跟明妃娘娘是什么关系……我看着怎么这么复杂呢?”
周子成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爆栗:“复杂个什么复杂,你看见什么也当作没看见!”
他们只是小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