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大龙凤”门店。
乍一看这个名字,无论是谁,恐怕都会认为这是间风月场所。
事实上“大龙凤”一点也不风月,乃是一家正正经经的麻将馆。
这家麻将馆历史悠久,往前可追溯到“金钱帝国”时期,麻将馆的老板是一位辈份极高的江湖前辈。
也正因如此,大龙凤一直都能在风起云涌的旺角生存,且不受各方势力侵扰。
此时正值晚上八点,正是麻将馆生意最好的时候。
大龙凤内坐得满满当当,来往进出人员络绎不绝。
不过老实说,这家麻将馆的环境其实并不好,紧挨着摆放了五六十张麻将桌,并不算明亮的白色电灯,这就是全部的设备。
不仅如此,麻将馆内雾气缭绕,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房顶上方都形成了云,好似仙境一样。
可惜的是,这处仙境是以烟云形成,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西,自摸西。”
“靠,有没有搞错啊,又是自摸。”
“给钱给钱,哈哈哈……………”
麻将馆内人声鼎沸,不时有人愤怒起身离开,又不时有人拿着钞票坐下。
而就在麻将馆左边最角落的位置,四人“激战正酣”。
这四个人都很有特色,一者四十岁年龄,满脸横肉,头发爆炸凌乱,穿着露臂T恤,外露的手臂上布满纹身。
一者三十岁左右年龄,一口大黄牙,叼着一支烟,偏分发型,穿着格子西服,脖子上还带了一根很粗的金项链。
一者同样三十岁左右年龄,桀骜拽拽,双眼无神,好像随时都要睡着一样,衬衣配西装的装扮,却被他穿得四不像,越看越不像正经人。
唯有最后一位,二十几岁年龄,戴着一副黑色眼镜,身穿白色衬衣,老老实实,算得上正常人。
四人共打一副麻将,非常有意思,前面三者表现得非常凶狠,一到后者拿牌,无不死盯着他。
可怜眼镜仔被三人盯着,心里压力极大,不时将牌弄倒,更是常常出错。
就说现在,眼镜仔手里摸上一张牌,犹犹豫豫好半天,最终还是打了出去。
霎时,大黄牙一巴掌就拍在眼镜仔的头上:“哈哈哈,打二筒就对了,小弟,你他妈懂不懂打麻将,这样的牌也敢打?”
“不过算你识相,清一色!”
说着,大黄牙推倒面前的麻将,果然,他一副筒子牌型,就等着眼镜仔打出的二筒吃胡。
“喂喂喂!”
眼见这种情形,那位桀骜拽拽,双眼无神的男人也开口了。
他一边敲击桌面,待大黄牙看过来后,方才漫不经心道:“咸湿,你要胡牌是不是该先问问我啊?”
“问你,问你什么?”
“我们玩的可是广东麻将,你不知道吗?“
“广东麻将是有截胡的!”
说着,桀骜男人也推倒了面前麻将,一副对对碰牌型,同样也是胡二筒。
“哈哈哈,阿坤说得没错,广东麻将嘛,是有截胡,不过要看是你先截,还是我先截!”
大笑声起,满脸横肉的男人直接上手,拿过牌堆里面的二筒,随即推倒手上的牌。
只见他的牌型同样漂亮,也是对对胡,单吊一张“二筒”。
“不是吧,没这么邪吧?”
最先倒牌的大黄牙人都傻了,这打麻将最难受的就是被人截胡,自己不仅被截,还被连环截,实在太倒霉了。
桀骜男人同样心情不好,双眼微眯,不爽看向眼镜仔道:“喂喂喂,你他妈会不会打牌啊,不会打牌就不要坐下来,一张牌三家要,你故意找事是不是?”
大黄牙不甘示弱,又是一巴掌拍在眼镜仔头上,恶狠狠喝道:“说啊!”
眼镜仔此时都委屈快哭了,碎碎念道:“放炮挨骂,不放炮也挨骂,打得快挨骂,打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