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伸的手不知不觉缩回来,“也不见。”
小娘子在王府里一个多月,开头几天,主人去的有多勤,苏觉松是知道的,后来近一个月主人一次也没去过,还要说嘛,肯定是两人又闹矛盾了。
木通一直说沈小娘子不会哄人,枉为女人。
苏觉松听到他的话一点也不感觉奇怪,人分三六九等,男人更甚,低层次的男人讨好女人,中等层次的男人与女人举案齐眉,这上等层次的男人嘛……像摄政王季翀这样的,肯定是女人讨好他呀,还要说嘛。
可惜沈小娘子整天着男装就是个不懂风情的小女人,让她哄男人,好像也不太可能。
季翀垂眼,继续批阅公文。
木通目问,苏大人,你到是看不看。
苏觉松又瞧了眼殿下,他好像没啥表示,那就默认,伸手接过,打开书信,只有一行字:古记茶楼见。
木通瞄到了,抬眼,去嘛?
苏觉松思忖半刻,伸手拿了主人桌上的纸和笔,也写了一封回信,也是一行字,写好后吹干折好,“给她送过去。”
木通看到他写什么了,“小娘子会同意?”
“不同意再说。”
“哦。”木通退出之前悄悄打量了眼主人,不知为何,感觉到他的落寂与可怜。
可怜?老天爷,他想什么,木通一溜烟跑了。
苏大人没约到,到是被高忱拦住了。
“好久不见,沈小娘子。”
沈初夏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见,国舅爷还是这么玉树临风,潇洒不凡。”
“哈哈……”高忱仰头大笑。
沈初夏内心腹诽,笑笑笑,笑个屁,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涂磊的话她记着呢,敌人狡黠优雅,她也不能输呀!
一直等高忱笑够,她才道,“国舅爷,麻烦抬抬贵脚,让一让路,民女要回家了。”
“刚好顺路。”高忱一脸笑意,连声音都带桃花,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每一丝气息都明明白白写满了‘老子就是有点儿不明意图’,一股骚包味儿。
听到这话,沈初夏的优雅有些破裂,他的‘刚好顺路’是什么意思,她秒懂,她很想骂一句,‘姝然是个女孩,你就不能放了她吗?’
可是她知道,她越是这样说,这个男人越是逆反,越觉得抓住了她的弱点。
“是嘛。”沈初夏下颌微抬,“国舅爷请——”
他身份高,让他先走,文明人嘛,都是讲礼貌的。
高忱双眉一抬,“北护城河的铺子建好了,沈小娘子还有什么打算吗?”
“……”沈初夏警觉,这个时候,他不应跟他爹一起给季翀使绊子搞破坏吗,还有空来找她?
高忱像是读懂了她的神色,“沈小娘子好像比我更在行啊!”
沈初夏眉头一蹙,随即松下,“不知国舅爷说什么。”她才不是搞破坏,她是搞和偕建设。
“哈哈……”高忱又大笑。
沈初夏无语望天。
天已经很晚了,她真的要回家了。
最后,高忱确实去找了张姝然,沈初夏拒绝了他的邀请,他想干什么是他的事,她要回家。
站在夜色中,昏黄灯光下,他一身镶金绣银的袍子华光溢彩,亮瞎人眼。
他细细长长的丹凤眼迸出的光芒,犹如暗夜时的蛰伏的潜狼豹虎,让人遍体生寒。
“你觉我把她当对手怎么样?”大国舅骚包的问身边人。
张姝然被走廊里的风吹醉了,沉迷在男人的盛世颜光里,恍乎听到他说话,“啊……”她双眼望向他,一片迷朦。
高忱眼眸微熏,垂眼盯着她。
夏夜晚风柔柔的吹过来,让人沉醉。
昏黄灯光下,国舅爷身形消瘦,五官阴柔,皮肤苍白,嘴唇殷红,像暗黑里最诱人的魅惑。
“国……国舅爷……”
高忱身子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