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两辆马车行驶的方向并不同,等他们到家时才发觉沈初夏并没有回来,枳实微笑,“各位放心,沈小娘子很好。”说完,调转马头,消失在夜色中。
元韶安等人望着茫茫夜色,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小兔子突然说:“韶安,我听你弟说过,好像你要跟夏哥儿结亲?”
表哥与表妹结亲,再平常不过了。
以前,母亲在世时提过,那时他还小,并不以为意,这段时间,弟弟曾暗戳戳提醒过几次,要是夏儿成为他嫂子,他这辈子不仅吃喝不愁,还能神气活现,简直想想就美。
表妹以前也不是没不回来过,以前咋不想呢,为何这次他会想这么多,细细一琢磨,以前她不回来,他们跟着一起不回来,可是这次……只有她没回来……
那个男人啊……可是大魏朝的摄政王,元韶安沮丧的转身进门。
沈得志看看辽远的夜色,又望望进门的元韶安,低头,叹气。
教坊司门口,张斐然还有很多话想问沈初夏,眼睁睁的看着她跟摄政王的人离开,连喊都不敢喊,叹气。
仆人提醒:“公子,咱们也回吧。”
“走吧。”他转头看了眼教坊司,要不是沈小娘子邀请,他哪会来这种地方,摇摇头,又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向门口人群看过去。
“公子,你找江公子?”
“是啊,怎么没看到他。”
仆人笑道:“赎周美人要很多手续,他忙着呢。”
“也对。”
张斐然带着仆人离开了教坊司。
储良俊仍旧被一群文人墨客围着,他们兴奋的满脸通红,“储先生,你说摄政王殿下明天会颁旨吗?”
他没空回话,从人群中挤出来,“刚才站在江公子身边的少年呢?”
小僮撅嘴,“跟摄政王的护卫离开了。”
储良俊眉头皱起,中间三条竖像个‘川’字,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从今晚不可思议的请愿到前几天碰到算命先生,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牵着他走。
太师府书房,高忱一直在房间内转圈,“父亲,那件事我查了很久,根本没影,可你要是再不对季翀下手,说不定将来上位的就是他。”
听到这话,高老太师抬起耷拉的眼皮,“是谁让这件事发展成这样的?”老眼严厉:“你就一点没发觉苏觉松归来不去见主子不合常理?”
这事还真是冤枉高忱了,姓苏的一进京,他就派人全程盯着,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我……”
儿子说不出话,高太师冷笑一声,“别纨绔久了,真就纨绔了。”
“是,父亲。”高忱被训的垂头低耳。
老太师手里转着核桃,一双老眼眯起,“明天早朝是季翀的场子。”
“父亲,难道就阻止不了?”
高老太师冷哼,“当权者最不好面对的便是民意,民意所向,就算皇帝也要礼让三分。”
“如果你出面呢?”
“那我就要被千夫所指。”高老太师一脸阴沉,“没想到苏觉松出去一趟,变得这么聪明。”
真是大意了!
高忱回到院子,一桌东西都打翻了,“他们在早餐店见面之事,为何不回报给我?”
“回……回爷,他们……好像并不认识……就是吃早餐时,点个头,连句话都没说。”手下人吓得腿直打哆索。
点个头?
马车里,苏觉松轻笑一声,“殿下,这真不是我主意。”
季翀抬眼,面无表情,“我相信。”
“……”真准备解释的苏大人哑口无言。
“坑人、拍马屁是她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