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换算成现代币就是一个亿,拿一个亿赎人?沈初夏没想到姓储的上手这么狠,搞得她的计划都乱了。
江清玄似乎明白了什么,“沈小娘子,你的意思是鹬蚌相争,我做那个渔人?”
沈初夏点点头,“原本我以为一万两能搞定,没想到……”
江清玄抿嘴,抬头,看台上,他的绮云泪眼涟涟,哭的他心都碎了,一咬牙,“我让人回去凑。”十万两不是小数量,但为了心爱的人,他觉得值得。
沈初夏拉住他,“别急,先等等。”
“你有办法?”
小娘子并没回他,江清玄急急的团团转。
沈初夏目光不自觉的瞄向苏觉松,两只手交叠,指尖不停的相绕,办法……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从教坊司捞出人呢?
苏觉松感觉有人看他,漫不经心的目光扫向堂下人群,看到早餐店那个跟他打过招呼的女扮男装小娘子。
一个小娘子居然进男人来的地方,而且她没什么身份吧!怎么感觉怎么奇怪,示意随从去查。
文斗,以为他不会?大国舅细长丹凤眼溢出丝丝笑意,余光里,突然出现个熟悉的身影,转眼,居然真是她。
“谁带进来的?”
随从马上让人去查,片刻之后,他回道,“报的是吏部侍郎耿启儒的名头,进来四五个。”
他眯眼。
一个能搅和他们铺子不赚钱的小娘子进男人玩的地方,他不会以为她喜女人,脑际一闪,突然明白外面的传言是怎么来的。
望了眼储良俊与苏觉松,两个大人居然被一个小娘子玩的团团转,有意思啊!
人群中,有人开始带节奏:“咦,那位不是苏大人嘛,听说苏大人喜欢收藏字画石刻玉雕,不如把字画卖给他,你拿银子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还真是。”有人喊出声,“苏大人,这画是真迹,入藏,不亏。”
苏觉松太阳穴跳了两下,居然挖坑让他跳,他勾嘴,一脸漫不经心。
姓苏的居然不接招,鹬和蚌不相争,这可不好玩。
江清玄急死了,“沈小娘子,要不我还是回家去凑十万两。”错过今晚,很难再有机会救到人,而且就算日后能赎到人,周小娘子也……。
到底怎么才能救到人呢?小到风土人情,大到庙堂之高,所有能跟今晚之事关联上的一切,都在沈初夏脑海不停闪现。
在大魏朝,教坊司属礼部。
由于苏、储相争,导致美人竟无人相拍,主持人感觉不对劲,在堂下议论纷纷之时,找到礼部侍郎,“大人,可以用绝版字画代替赎金吗?”
不知不觉之中,节奏起作用了,连主持人都下意识问怎么赎人。
礼问侍郎皱眉,几不可见瞄了眼大国舅。
大国舅雌雄莫辩的脸上噙着一抹邪魅笑意,礼部侍朗撞到他警告眸光,藏在袖中的手不知觉哆索一下,脱口而出,“管它什么孤品绝品统统不用,只要黄金白银。”
“是,大人。”
主持人心里有底,连忙溜回台上,带着笑容,大声而道:“储老爷的画是不错,可教坊司有教坊司的规矩,只能收现银。”
“真要用十万两白银赎一个……”
“这也太……”为一伎人花十万两,实在太不可思议。
围在储良俊周围的书生个个目瞪口呆,真金白银十万两,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教坊司大堂内,一半人交头接耳感叹风花雪月,另一半人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是好。
储良俊的目光与当红权臣苏觉松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赎?
还是不赎?
只有大国舅晃着二郎腿,神情惬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