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身上那一个个不成型的小婴儿,都张着血红的嘴嗷嗷嚎,远远看去就像汉克身上长了三十多张嗷嗷待哺的嘴一样。
这些小婴儿怨气太重了,磨得汉克脾气暴躁,也更加助长了他的恶意。
这就是鬼怪沾身,带来的负面影响,但一切有因即有果,要不是汉克一开始没有当个海王,还让这些孩子被打掉,他们也不会缠上他。
我往前走了一步,小树林里的枯枝顿时被我的脚踩响了。
本来正重重挥舞着拳头的汉克一愣,朝我这边看过来,天太黑,我又走了好几步,直到快到他身前了,汉克才看清我。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那些小婴儿也不哭了,一个个惊恐地睁着大眼睛,想要逃离,又不舍得离开汉克,直往他衣服里钻。
没了小婴儿的影响,汉克好像也恢复了平静,看到地上满鼻子满嘴都在流血的女人时,烦躁地骂了句:“damn!”
我走到女人身前,扶起痛哭的她,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很惨,但是刚刚女人有好好保护肚子,并没有大碍,都是皮外伤。
女人抓着我的胳膊,大哭着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但从她掏出手机的动作来看,应该是让我报警。
汉克搓着后脑勺原地烦躁地走了两圈,见到女人的动作,他猛地一把抢走手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跟我说:“你好新邻居,别听她的话,她不知道在哪乱搞怀了孕,现在来找我负责任来了。”
我瞥他一眼,不愧是个海王,都这时候了,看着我的时候,眼里还有藏不住的惊艳和征服欲。
我掏出手机,用语言转换系统给女人翻译了一段话:“先去医院吧?需要吗?”
女人擦擦眼泪,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又扭头跟汉克疾言厉色地争吵了两句,才让我扶着她走到路边。
女人一瘸一拐地上了出租车,走的时候还在跟我表达谢意,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了。
刚想回别墅,汉克就在我身后叫住了我:“嘿,邻居,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没理他,回了别墅,抱着晨曦努力屏蔽晨曦血液的香气,才迷糊了一会。
第二天天还没太亮,我就被隔壁花园里的歌声吵醒了。
汉克在唱歌,还是弹着吉他。
晨曦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搂住我的脖子,脑袋在我脸上蹭啊蹭的。
我一僵。
清早的时候,人的新陈代谢已经完成了,这个时候血液的味道就像醒好的红酒,会散发出最本真最纯净的味道。
晨曦的味道,是甜的。
我哑着嗓子调笑她:“你不说汉克人很好吗?”
晨曦闭着眼睛嘟囔:“平时是好,但是吵人清梦不太好。”
不一会,我就听见楼下韩子奇站在两个花园中间的栅栏那,用中文说:“请不要在清晨扰民。”
那语气,冷冰冰的。
然而汉克的声调猛地拉高了,就像说给我听的一样:“不好意思,你们家来的那位小姐,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一见倾心,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和她一起尝尝我爷爷收藏的法兰地。”
呵,果然是海王语录,我无感地闭上眼,突然被韩子奇下一句的脏话惊得睁开了眼睛。
“收藏你妈呢?滚回去!”
“……”汉克没声了。
晨曦无奈地睁开眼睛,平躺过身盯着天花板,幽幽地叹了口气:“子奇哥哥已经变了,有时候跟方忠宇一模一样的。”
我也平趟过去,跟晨曦一起盯着天花板:“可能是太生气了吧。”
“嗯,说的也是,谁早上正睡得香被吵醒了不生气啊?”
“……”我不是说这个。
晨曦抓了抓滚成鸡窝一样的头发,起床去浴室了。
我走到窗口,这个高度正好能见到隔壁的花园,汉克好像不太会骂人,现在被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