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追阴符的手都在抖,邪修害人,简直丧尽天良!
我跑到恭叔那,把追阴符递给恭叔,气得我止不住的哆嗦:“恭叔你看。”
恭叔正直愣愣地站在一扇破碎的窗户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房子里面呢。
我顺着恭叔的视线看过去,全身的血液忽然泛凉!
因为屋子里,有人死了。
不是被咬死的,也不是没血喝把自己肚皮撕烂死的,而是一根麻绳掉在屋顶的三叶风扇上,把自己吊死了。
那人面容狰狞痛苦,身侧的两只手诡异地弯曲着,已经僵硬了,还有大腿的两侧,已经被他自己抓出了一条条的血痕,就像密密麻麻的红色蜈蚣趴在他雪白的大腿上。
恭叔沉痛地叹了口气:“还没等到人来救,就先把自己放弃了,这才是令人最心痛的。”
恭叔扭头问我:“你查到什么了?”
“哦。”我急忙再次把追阴符递给恭叔,“我找到了这个。”
“追阴符?”
我一点也不意外恭叔认识追阴符,急忙又把于叔于婶说见到一个女人的事说了出来。
我说的时候,戚南和旗袍女人都皱紧了眉头过来了,我视线悄悄从戚南脸上扫过去。
他表情微微惊讶中带着痛恨,看不出异常。
恭叔听完一巴掌拍在血呼刺啦的窗台上:“邪修!”
“害人不浅!”旗袍女人更是气得太阳穴青筋都出来了。
戚南沉吟了一下,对着恭叔恭恭敬敬的道:“恭叔,咱们要不要在群里说一下?”
恭叔摇摇头:“时间紧张,等那鸡肉摊的老板到了咱们驻扎的地方,小沈和小周会问他的,先找人。”
紧接着,我们又开始了新一番的查找,顺便将留在家中的人处理,没被咬的让他们去老城区中心,被咬了的门上做个标记,方便等会沈兆山派过来的人给他们解毒。
至于死去的,暂时顾不上,活着的人才最要紧。
很快,天上时不时窜过去一个仙家,我抬头看了下,默默低下了头。
戚南依旧没有异常,他的仙家甚至都没出现。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恭叔叫我们先回去吃饭,我走在路上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璐璐给我发了好多消息,说我没吃早饭就走,还要不要健康啦?
我看在眼里,暖在心里,这一上午受到的冲击和压抑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我回她:“仙门协会管饭,没事的,不用担心。”
放下手机,老城区中心的篮球场重新出现在我视线里,远远地就看见好几十个凉棚搭起来,拼接成一个大凉棚。
凉棚下坐满了老城区的居民,一个个抱着自己的膝盖,恐惧又仓皇地和其他人挤在一起。
还有陆陆续续过来的人,沈兆山站在车顶上,拿着大喇叭吼着指挥他们别挤别乱,黑色衬衫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声音也哑了。
周虎那个笑面虎,正帮着刚到的两辆车,往下搬馒头榨菜,也是气喘吁吁,之后就是组织居民排队领馒头。
这两个人虽然单独相对的时候,不确定人品怎么样,但现在为了居民倒是亲力亲为。
特别是周虎那个笑面虎,本来令人觉得危险的笑容,现在却恰恰安抚了惊慌失措的百姓。
我突然对他们俩有了些好感。
我走上前几步,跟挥舞着胳膊扯着嗓子喊的沈兆山打了个招呼:“前辈辛苦了。”
沈兆山一顿,慢慢把喇叭放下去,看向我的时候,那眼神有些激动还有些痛恨。
不至于吧?还记仇呢?赶紧闪!
我刚挪了一个脚步,沈兆山忽然恶声恶气地跟他身边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喊道:“把这个邪修给我绑起来!”
“!!!!”我心中的惊讶都快喷出来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兆山指着我的手指,我情不自禁的也指向了自己,“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