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白了脸色。
这不就是端王妃吗?
她这次来,是为了……
就在这时,陆心水从马车上缓缓走下。
女子瘦削而单薄,那张脸清冷孤傲。
她穿一身素色的披风,碧绿的玉簪点缀在云鬓之间,矜贵又美丽,似从雪地里走出来的精灵。
“阿芷。”许知意唤她名字。
“嫂嫂,来了。”她提起裙角,脸色越发的冷,经过众人的时候,目不斜视。
已经有人去通知府衙,不多时,郑承渊从后院匆匆赶过来,他穿一身墨色官服,挺拔而严肃。
“不知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妃恕罪。”
郑承渊当众躬身行礼,口吻中也少了早年的傲然和意气。
许知意淡淡应声,“不必多礼,本宫只是对这件案子感兴趣,听说可能与家妹有关,便来旁听一下,若是打扰到了郑大人,还望海涵。”
“不敢。”郑承渊垂眸,摆出请的手势,“王妃请入座。”
女子从身边经过,他看着那远去的绣花鞋,鼻尖闻着萦绕着的淡淡香味,沉寂的心动了动。
郑承渊轻抚心口,速速跟上。
惊堂木一拍,谢长绝被带上大厅。
他还穿着那身灰扑扑的道士服,眉眼清冷寒凉,比早前相见时,多出了几分戾气和尖锐。
然而在看到大堂上坐着的陆心水时,脸色顿变,细看之下,竟是有几分的惊慌失措和不安。
许知意朝着陆心水瞥了眼,她正低头摆弄袖口,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谢长绝的表情。
与谢长绝一起上堂的,是在茶馆里被打的那五个男子。
他们人还未到,骂声先到,叫叫嚷嚷的,说的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词语。
郑承渊面无表情的拍响惊堂木,几个人立刻噤声,眨眼间,便来到了大堂。
和谢长绝相比,他们一个个都挂了彩,整张脸上没一块好地方,鼻青脸肿,显然谢长绝下手很重。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排在最左列的男子猛地跪地,嚎啕大哭。
他个头小,人精瘦的像只猴儿,裹着件棕色的棉袄,外袄上沾满了灰和血,哭起来时眼睛都不见了。
整个府衙鸦雀无声,他嘹亮的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老爷啊!今天这事儿,他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好好的喝个茶,怎么就挨了顿胖揍呢!”
瘦猴儿说完了话,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挨着他的人立刻会意,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哭嚎。
“大老爷啊,小的们命也太苦了!他凭什么打人啊!你看看他给我们打的!”
几个人在来的路上都商量好了,瞧着这臭道士人模狗样,不像是个缺钱的。
反正他们兄弟都挨了打,今天非要剥他一层皮下来不可!
他怨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他自个不长眼色,招惹了他们!
两个人先后一顿哭喊,一块被打的另外三个也不甘示弱,扑通扑通的跪下来。
他们又是磕头,又是哭闹,现场一片混乱。
可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就在几步之远的谢长绝,始终淡着一张脸,辨不明情绪。
许知意啧了声,轻轻碰了碰耳朵。
郑承渊注意到,呵斥道,“肃静!”
大堂左右的衙卫,齐齐把手中的执杖敲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吓的几个人顿时停了下来。
郑承渊指了指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瘦猴,“你来说说事情经过。”
那猴子一听,连忙感激涕零的叩头。
他把自己说的相当委屈无辜,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在茶馆里面喝茶,和大家伙儿说了几句闲话,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这臭道士突然发什么疯,站起来就打人,他下手重,力气又大,就把小人打成了这副样子,哎哟!哎哟哟……大人,您看看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