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鲜少过问政事,但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察觉。
东宫的每月支出都是她在管理,总有一部分数目不算小的银子对不上号,不知所踪。
正因如此,她便做了明账与暗账。
明账上那笔失踪的银子分散到每个细小名目里,丝毫不会引人注目,以防父皇偷偷调查。
暗账则是给自己看的,好对府上的每笔支出进行管理与追踪。
多年来她都对此装作不知,也从未主动问过,那笔银子,无非就是打点官员、招兵买马那些事。
身在皇室中,谁都是要为自己多做些打算的。
直到今日,她觉得若是自己的夫君当真要做些什么事,作为发妻的她,有义务得知,这样也好让她提早做些准备。
她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耽误了夫君的大业。
司宇珩闻言,当即否认道,“不是!不是本宫的兵马!”
“当真不是?”她追问道。
司宇珩无语的重复道,“当真不是,本宫的确这些年偷偷养了一些兵马,你知道的,偷偷蓄养兵马是死罪,一旦被发现,就会被父皇认为存了谋逆之心,本宫并无此心,只是本宫害怕旁人有此心,是以,偷偷蓄养一批为自己差遣,也好保护父皇。”
他顿了顿,继续道,“本宫并非有意瞒着你,想来你也应该从每月的账上察觉到了什么。”
“我早就知道。”太子妃说道,“我把账做过了,别人才不会看出端倪。”
司宇珩松了口气,他将她拉过来,轻轻的搂在怀中,说道,“可这次的兵马,真不是本宫的。”
“那会是谁的?”
“五皇弟。”司宇珩斩钉截铁的回答,“虽然这些年父皇有意避免他涉及到兵权,甚至连兵权的边儿都不给他摸到,但本宫仍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一定是从别的地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搞到了这么多的兵,一定是他的人,他想篡位!他想谋夺本宫的皇位!”
太子妃神色凛然,“五皇弟不是善茬,他要是登基称帝,那我们都活不成。”
“本宫不会让他得逞的!”司宇珩咬牙切齿的道,“本宫当太子这么多年,哪点都比他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西凉交到他手上,早晚会灭亡,他不会得逞的,本宫不同意,本宫这次,大不了和他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