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水知道如今的处境,她再也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陆家千金,所以不能随心所欲。
她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敢靠的太前。
一旦她被抓,那么许家也会跟着遭殃。
她不能拖累她的朋友。
清晨起的薄雾,随着太阳逐渐升起来,而变得越发清浅稀薄,最后消散殆尽。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越来越多,临近年关,出来购置年货的人也比往常要多。
陆心水清楚,不能再多逗留。
她最后朝陆景丰上看了眼,收回视线时,余光中恰巧有个戴面具的男子,走上了城楼。
男子身姿挺拔,如秀挺的松树,熟悉的体态,令她毫不费力想到了同样出色的席苍。
陆心水心跳砰砰的,忙靠在墙上,而这时城楼上的席苍,似有所感应,敏锐的向下巡视。
城墙下围观的人没有之前的多,一眼扫过去,全都看的清楚。
他没找到想要找的人。
席苍背在身后的手指捏的咯嘣作响。
他竟不知道陆心水这般狠心,居然这么能沉得住气!
或许该改变策略,另寻办法,总等下去实在不明智!
席苍冷着脸,瞥了眼奄奄一息的陆景丰,匆匆下了楼。
陆心水的视线一直跟随他,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她若有所思的往回走,脑海中那道身影挥散不去,她告诉自己人有相似,但她又太过在意席苍。
就算席苍只是烧成了一团灰,她都敢笃定自己能够认出来。
那个戴面具的人,会是他吗?
这个猜测让陆心水手脚发凉,她魂不守舍的回到许府,从后门进去的时候,迎头撞上一人。
“谁啊,让本姑娘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少女的惊呼声,让她收回所有思绪。
陆心水下意识的下跪,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瑟缩着微微发抖。
许兮菀别提多恼火。
她大早上赶着去庙上烧香,哪想竟被人撞个满怀。
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是吃什么长得,明明看起来如此纤瘦单薄,力气这么大!
差点没疼死她。
“瞎了啊你!”许兮菀骂的不解气,道,“下次再走路不带眼睛,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陆心水不敢出声,她认出这是陆心水,生怕自己暴露身份,死死的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许兮菀见她不吱声,索性失了兴致再骂,左右她还要赶时间去烧香,叫上青桥快步离去。
陆心水后背都起了汗,等人走后,才长长舒出口气。
她从地上慢吞吞爬起来,注意到地上躺着枚耳环,料想到陆心水定会去而复返,忙加快脚步。
谁知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青果。
青果一眼看到她,脸色剧变,她急匆匆上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出来了!”
陆心水自知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拽住她就要往后院跑。
“站住!”
许兮菀去而复返,婀娜的扭着腰身过来,嗤笑出声,“捡到了本姑娘的耳环,立刻想跑是吧?”
青果上前,不动声色的将陆心水挡在身后,说道,“二姑娘,您要找的耳环,不就在您脚边吗?”
许兮菀低头一看,还真是。
她刚才远远就看到二人似乎做贼心虚的样子,还当她们想吞了她的银钱。
原来是弄错了。
不过,她们既然没有偷捡她的东西,那鬼鬼祟祟是为何?
许兮菀拧着眉头,接过青桥送来的耳环,慢条斯理的戴在耳朵上。
她哼了声,“你们慌什么跑什么?本姑娘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青果尬笑两声,说道,“二姑娘说笑了,实在是姑娘还等着回去伺候呢,奴婢们赶时间,并未有半分惧怕二姑娘之意,对了,二姑娘不是还要去寺庙烧香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