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野给的药膏果然好用,涂上不过几天,那些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便浅了许多,若不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青果又见她拿出来仔细涂抹,好奇的说是打哪来的东西这般管用,还是头回见到呢。
许知意扯了个谎,说是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小丫头疑惑不止,到底没有多问。
她去柜子里取出衣服,左手上衣是件石榴红的圆领宽袖,配月白的马面裙,右手则是鹅黄色的齐襦裙,其上搭着件素色的白纱。
今个儿是许逸申的寿辰,她家姑娘辛苦筹劳半个多月,听说今日可能会被带出去亮相,怎么都得往漂亮里打扮。
“姑娘,您穿哪一件?”青果给她做参谋,说道:“石榴红这件,衬的您越发娇嫩,鹅黄色这件呢,又略显调皮活泼,实在作难。”
许知意看着小丫头眉头都快拧巴到一起了,指了指左边的这套,道:“爹爹寿辰是喜事,穿的喜庆点,瞧着也高兴。”
“好嘞!”
青果有双巧手,京中什么时兴的发髻,她都会梳,而且在这方面学的很快,前些日子兴起了双髻热潮,她今日便给她做了这番打扮。
铜镜中的少女,脸上的婴儿肥退去些许,下巴尖尖,弧度圆润,月牙弯的眼,勾魂摄魄,煞是动人。
青果称赞不已,道她家姑娘最好看。
许知意了然她惯会拍马屁,但这马屁拍的舒坦,她也爱听,只道了句就你嘴甜,主仆二人便往前院去。
宴会的帖子是她拟的,给许逸申过了眼,其中在京城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户,自然在邀请之列,诸如陆家、郑家、董家之流。
除此外,还有些是许逸申的同僚及下属,官场上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事情,今日是下属,明日指不定人家就平步青云了。
是以该结交的关系,还是半分不能马虎。
许知意到之后,乖巧跟在许逸申身边,今日府上做东,许逸申很高兴,身上穿着的是之前原主绣着百寿图的那件袍子。
她嘴角弯了弯,见状甜甜的称赞不已道:“爹爹穿这件衣服,着实好看,看起来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呢!”
“你这丫头。”人逢喜事精神爽,许逸申宠她,被她夸,当即面上红光更甚,喜滋滋的道:“来,陪爹爹见见客。”
按理来说,未出阁的姑娘,是不宜在外露脸儿的,可一来这是在自己府上,二来正值寿宴,三来许逸申有私心。
朝中同僚都知道他有个疯癫的女儿,以前没少明着暗着的嘲笑他,眼下他姑娘不疯不傻还出落的窈窕,他便想着让那些人都看看,好堵上他们的嘴。
果不其然,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和他想象的没有出入。
那些同僚见着许知意之后,目光中无不惊艳,尤其在得知这就是他那曾患病的嫡女之后,讶异之色怎么都藏不住。
许逸申心中那叫一个得意,那叫一个畅快。
许知意也争气,没给他丢脸,进退有度,嘴甜心细,实在是给赚足了面子,叫他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许逸申再看许知意,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尤其想到她是楚宁留下来的女儿后,心头的那份柔软,都要溢了出来。
日头渐渐攀升,落在日晷上的影子越来越短,接近正午开宴时分,父女两个站着有好大会儿,门外都再无来客。
陆家和董家郑家都没有人来,许逸申有点小小的失落,但转念一想,他不过是个六品小官,那几位便是不得势的皇子,许是都请不到的,他习惯了自我安慰,很快眉头舒展。
“娇娇,差不多该开宴了。”他说着:“宴席上的你都准备好了吗?”
“爹爹放心。”许知意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保准让您满意,让各位叔伯们舒心。”
俏生生的少女,乖巧温顺的立着,她模样好,身材也颇为亮眼,长腿细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