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对你没十分心思的女人,与父亲作对,更没有必要了。”
陆廷野等他说完,才不紧不慢的纠正他,说道:“谁说娇娇对我无意的?”
他口吻暗暗得意,不能说相当明显吧,但完全可以听得出来。
陆景丰观他神色,不似自己发梦臆想,再一联想,他这副被灌了假酒的喜色,与昨日赛马场上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
他轻咳了声,有了猜测,但却偏要与他作对,接过他的话说:“三哥又如何得知许大小姐对你有情有意?”
陆廷野得意更甚,微微摇头说道:“她昨日亲自与我说的。”
陆景丰眸色微沉,顿了顿,道:“那娶妻一事,也是她提与你的?”
盛夏时分,日头直逼正当空,白辣辣的光直直的倾泻而下,将屋子里照的亮堂堂的。
陆廷野眉眼愈发浓沉如墨,他看着面前的人,短促的嗤笑了声,之后换成更为慵懒的姿势,单腿蜷缩,另一只长腿舒展。
他说:“是她提的。”
陆景丰心中咯噔,再问道:“她说要正妻之位?”
陆廷野笑意更深:“是又如何?她对我有意,想要正妻之位,我一不是给不起,二不是不愿给,便是许她了,不成吗?”
陆景丰大呼道:“糊涂,糊涂啊!三哥,你虽聪明一世,但陷入情网,亦难保持清醒。要我看来,这个许家大小姐许知意,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倒是什么都敢肖想,连我陆府嫡子的正妻之位都敢想,好大的野心!如此细细想来,她自疯病好了之后,便处处结交权贵,为自己谋名谋利,她说她对你有意,我看并非真心,肯定是盯上了我陆家家缠万贯,家世显赫!不然的话,若是真的对你有心,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便心满意足,又何必那么在乎正不正妻呢?”
陆廷野皱眉,对此不甚赞同,反驳说道:“她正因为在乎我,才想要这正妻之位,古今以来嫡庶有别,她若不开口,那便尚好,她既然开了口,头一回向我索要东西,我怎能有推拒之意?你莫要再胡乱编排她,且说说有无法子助我令父亲对此门亲事点头。”
陆景丰目瞪口呆,干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疯了。
他三哥真是疯了。
许知意这么明显的意图,他被男女之爱蒙蔽了双眼,竟都看不出来!
他气的咬牙,身体都在轻颤,说道:“三哥!她并非真心,只是对你有所图而已!”
“她若不是中意我,又为何独独对我有所图?她怎么不去图别人的正妻之位?”陆廷野冷眼看过来。
陆景丰看出来,他似是生气了,眼神都变得凛冽寒凉,他其实也气的头昏脑涨,起身丢下一句“容我思量”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