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阿峻,我爸去世的事,先不要告诉我哥、阿陆和悦宁,他们父子仨性格刚硬,你知道的。等我爸下葬后,再提也不迟。
元峻回:秦爷爷是自杀?
沈鸢:是被上官岱累死的。
元峻确认了,秦漠耕的确是自杀。
死前应该向沈鸢通过气。
沈鸢将信息删除,头歪到棺材上,恹恹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身上仍然披着周占的外套。
山风很冷,卷起她的长发。
发丝间夹杂几缕白丝,她眼肿脸浮,依稀能看到年轻时的影子。
周占从保镖手中接过保温桶,倒了杯水,递给沈鸢,“老鹰,喝口水暖和暖和。”
沈鸢道:“有酒吗?”
转念一想,万一喝多了,再说漏嘴,耽误明天的事。
她摇摇头,“不用找了,我不喝了。”
周占拍拍她的肩膀,“好,等回京都,我陪你好好喝。”
沈鸢没动,懒得动,也没有力气再动。
几人无言,唯有山风呼啸,如鬼嚎。
上官岱暗暗责怪秦漠耕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这当口死,挑了个这么冷的地方死,害人不浅。
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划破寂寥的夜空。
是上官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