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断了,如果长不好,太愧对外公十几年的悉心栽培了。
“砰砰”,有人敲门。
顾北弦起身去开门。
外面站着穿白大褂,身材高挑的沈淮,手里抱了一束白玫瑰。
他喊了声“表哥”,说:“我刚下手术台,听说苏婳手受伤了,过来看看她。”
顾北弦面色波澜不变,语气却相当冷淡:“沈少职业挺多。”
沈淮笑着说:“我的本职是医生,古宝斋是我爷爷的店。”
顾北弦没理他,走到苏婳身边坐下。
沈淮把花放到床头柜上,来看苏婳的手,温和地问:“手指还疼吗?”
苏婳点点头。
“别太担心。听说是白老给你做的手术,他的医术相当高超,你又这么年轻,手指肯定能长好。”
“谢谢。”苏婳轻声说。
沈淮盯着她发黑发紫的指甲,说:“你的手指出现瘀血了,得放血,血一放出来,疼痛会减轻一点。”
他打电话让护士送针过来。
顾北弦挑眉看着他,“你行吗?”
沈淮亮了亮工作证,“主治医师,上过手术台,放个血不难。”
很快,护士送来针和消毒药棉。
沈淮把针消毒,沿着苏婳指甲缝扎进去,挤出来好多瘀血。
放完血后,苏婳感觉手指疼得轻点了。
沈淮收拾好,轻轻拍拍她的胳膊,“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顾北弦站起来,淡淡地说:“我送你。”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顾北弦把门关上,凉凉扫他一眼,淡漠地说:“苏婳不喜欢你这款,以后少打她的主意。”
沈淮神色微微一变,笑了笑,“那苏婳喜欢哪款?”
顾北弦想象了一下阿尧的模样,实在想象不出他是哪款,便说:“她喜欢我这款。”
沈淮笑意更深,“可惜你是她表哥。”
顾北弦眼底冷下来,结了冰,“我是她……”
“叮铃铃”,沈淮手机响了。
他从白大褂里掏出手机,朝顾北弦晃了晃,“表哥,我接个电话。”
接通后,他打着电话走了。
顾北弦心里窝了一口气,脸色阴沉沉的,很不好看,返回病房,看到苏婳难受成那样,气又消了。
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
顾北弦喊佣人柳嫂打来三盆热水。
他拿毛巾给苏婳擦了脸,又掀开被子一角,拿起她的脚,要给她擦脚。
苏婳把脚往里缩了缩,不让他擦。
顾北弦语调温和,说:“那两年我腿站不起来,你贴身照顾了我整整两年,现在换我来照顾你。”
苏婳不动了,眼圈微微泛红。
擦完脚,顾北弦要去脱她的裤子。
苏婳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紧紧并拢双腿,不让他脱。
顾北弦淡淡一笑,“我们是夫妻,你那么爱干净,不洗肯定不舒服,我帮你擦擦。”
苏婳眼神略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离婚”二字一提,楚锁锁再从中间一搅和,即使没办离婚证,关系跟以前终究有点不一样了,再让他擦那么私密的地方,总觉得别扭。
见她不情愿,顾北弦安静了片刻,说:“让柳嫂给你擦?”
沉默了几秒,苏婳并紧的双腿缓缓松开。
和柳嫂相比,顾北弦明显更亲近一点。
柳嫂很有眼色,急忙回避。
顾北弦擦得很认真。
苏婳脸红得像块烧红的碳。
擦完,顾北弦又给她擦了腿和上半身。
柳嫂过来把盆撤下去。
挨到后半夜,苏婳终于睡着了。
顾北弦躺在她身边,没敢睡,担心她睡着后手乱动,导致指骨错位,便一直扶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婳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