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王振济莫名其妙,再看看柳卫,见他深幽的眼睛不避不闪地坦然直视着自己,便也直接说出口:“你们俩都是本地家庭,父辈有人,我一个小小的高研士,走出去人家都不认识我。”
“但你是梁教授的得意门生啊!”乔相微毫不避讳地道:“而且你还是英语专业八级,有ACCA的,对吧?”
“是啊,但ACCA在国内,远不如以前吃香。”王振济疑惑地看他:“你不是就放弃了吗?”
乔相微看一眼紧闭的包房门,然后压低了声音:“我是放弃了,所以,现在有件事,我们两家都要找你帮忙。”
王振济愕然,随后恍然大悟,眨眨眼:“是要用到ACCA的?”
“算是吧!”乔相微迅速点头:“小卫他老爸是咱汇金市银证监理局的副局长。最近,有个外商来金融街考察,想谈民营信托企业的事。柳叔叔他在国外找机构调查过,公司是真公司,挺知名,前几年的财务状况也很不错,股东们据说都发了财,但就从去年起,他们公司没有再分红,但也没有扩大。”
这时,柳卫平静地接过话题:“我爸单位派了几个注会师去了国外调查,但因为国情的原因,没有查出问题。不过,我爸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们的帐目做得太漂亮太干净的,利润也有,但不分红,这肯定有什么猫腻。”
“对!”乔相微马上肯定地道:“柳叔叔一向直觉很灵,帮他避过好几次危机,后来就想办法托朋友搜集了这家公司的其他英文资料,涉及投资的各个领域,让局里的外文高手来翻译了。”
“查出问题了?”王振济好奇地问。
“没!”乔相微和柳卫对视一眼,一起苦笑起来:“所以,上面的领导有些不满。这是涉及几百亿的投资,如果能促成,是大涨政绩的。”
王振济眨眨眼:“但柳叔叔还是那种不妙的直觉?”
“对!”乔相微这时便叹气:“我爸和柳叔相交几十年,而且我爸又在中央银行做事,以前也曾经因为柳叔的这种直觉而避开过危险,所以我爸也相信柳叔叔。”
王振济有些明白了,啼笑皆非:“这么多会计辈的前辈和外语界的大能都没有查出问题,难道你俩觉得我能?相微,我承认我是有些实力,但我不认为我能把这些大能们都比下去。”
柳卫看他的目光多了些欣赏。
乔相微则直接一摊手:“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但是,找你,是我妈的意思。”
“啊?”王振济错愕:“原阿姨?”
做为大学的室友兼死党,他与乔相微的母亲倒是见过几次面,甚至还一起替乔相微庆祝过生日,吃过生日宴。
但他也没觉得,这位原阿姨对他很另眼相看啊!
乔相微满脸无辜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你知道我妈相信易经,前两个月,还意外认识了宝庆寺的新主持元乐大师。昨天,因为我爸这事,我妈左右寻思,就找元乐大师用六爻算了两卦,测这种合作能不能继续。”
王振济马上瞟一眼柳卫。
柳卫脸上是一种无奈的笑。
而乔相微的语气则有些神经兮兮的。
“第一个卦相显示,合作有很大风险,不建议进行。这也符合柳叔叔的直觉。”
“可是你也知道,柳叔叔如果要说服其他领导拒绝这项合作,就必须拿出合适的理由,不能用算卦这种方式。所以,我妈摇的第二卦,是算解开这个困局的线索。”
“元乐大师对我妈说了一些很玄乎的专业术语,什么子孙爻化进,财爻动而被子孙爻生,父母爻化空之类的,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破局的关键人,在我爸单位的西面,是我的同学或者朋友,外地的,男的,学历高,长得帅。”
“刚好前天晚上你约了我和柳卫,我妈一打听,再一看位置,嘿,你们知恒不就是在我爸单位的西面嘛,你又是高研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