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蕴含护帝司众人力量的刀影,面对这突然出现的玉笏,宛如镜花水月,一拍就散。
钱志文面色骤变,再次握紧手中官印,其上神光流转。
弥罗则是看着那根玉笏,死死盯着其上的神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伴生之宝,玄光境。”
“眼力不错!”
伴随着称赞之声的响起,一个看上去刚刚及冠的青年从虚空之中走出,那轻易打散刀影的玉笏被其拿在手中,好似凡俗之物一般。
玉笏轻轻敲打掌心间,原本还在挣扎的小沙弥,便陷入了呆滞之中,青年眼中带笑的看着弥罗,道:“对了,你先前操控那几个咒法院修士的手段,挺有意思的,应该是你伴生之宝的能力吧。”
“是。”
面对青年的问话,弥罗精神高度紧绷,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对比起来,并不被关注的云安,在察觉弥罗的不正常后,立刻同周边护帝司的成员,气息相合,遥指青年道:“你是什么人?”
“不要将武器对准我,那有可能会让我误会。引起一些本不该有的麻烦。”
青年看了一眼云安,一股神威随之落下,钱志文的声音响起:“阁下突然插手我等六安县防护工作,云安作为护帝司司长,询问一二,有什么问题吗?”
青年转头,看向钱志文,此刻的他周身神光熠熠,身后浮现出一尊神祇虚影,其身穿官服,头戴梁冠,手中拿着一根雕刻人文城镇景象的鎏金铜笏。
“城隍神?看样子不过从七品神位,而且还是以人代神之法,你真的要以这个姿态,和我交手?”
青年似乎有些为难。
在函夏,神道和仙道的境界,是两种计算方式。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函夏神道九品等同于孕气境修士,,出声道:“听你这话,似乎非常看不起内陆将士。”
“内陆护帝司成员和禁空司的成员,战斗力弱,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毕竟平日只需要清理一些魔物就好,能有什么大规模的战斗?既不用像幽州那边的成员,不是和阴世冥土的邪物战斗,就是和异域的军队交锋,也不用像沿海的镇海司应对诸多海中凶兽,以及一些魔化的邪物。”
说着,青年看着钱志文道:“先前你待在边上,凝聚城隍神力,却迟迟没有出手,不就是打算借助这傻子,训练一下护帝司的成员吗?对了,你的神力应该也积累的差不多了吧。不动手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钱志文握紧官印,盯着青年,眼中浮现出显而易见的警惕。
“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乃长生仙门,荒。今日来此,是为了以此方太虚幻境,为我的弟弟重塑肉身,还请大人不要阻拦。”
说着荒微微躬身,抬起头的瞬间,手中玉笏挥出,而钱志文身后的城隍神虚影也是猛地挥袖。
带着玄光和神力的玉笏、铜笏碰撞,哪怕在双方有意的控制下,没有对现实产生太大影响。
但在弥罗眼中,二者对撞的范围内,无形的元气和道则法理,已经在乱成一团。
玄光上涌,划过虚空,不断梳理法理变化,试图构建适合自身的环境。
神力四散,愿力随着元气不断翻滚,试图稳定四周道则气数,保住原有的地利。
二者都在想方设法占据更多的优势,但显而易见的,钱志文的修为境界比起对面的荒,差了不少,外加以人身操控神力,细微方面的运转太过于粗糙,根本无法阻拦荒的侵蚀。
慢慢的,地脉落入了荒的掌控,而那被其控制的呆滞小沙弥体内也是浮现出一点灵光,引动泥土和藤蔓构建的神像轻微活动,不断从地脉之中抽取那些已经融入其中的太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