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十分和谐，弹幕也没有再出现任何讽刺的言语，毕竟谁也不愿意张嘴就骂美女。
只是，这一切的和谐都止步于盛小亦开口前。
她刚开始真以为是自己没有睡醒所以看错了。
等她凑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之后，忍不住地感慨道：“这是闲的吗？”
“……”
“……”
弹幕上铺天盖地的省略号和感叹号。
所有人都有些可惜，明明张着让人动心的脸，偏偏长了一张多余的嘴。
盛小亦瞧着刷得她眼花的弹幕，直接挂断直播。
并且在直播前非常体贴地奉劝了各大网友一句：“珍爱生命，不要熬夜哦。”
直播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断了，打了所有看戏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开嘲讽啊，相反，好像还被她给阴阳怪气了啊。
这口气，憋得众人难受。
车上，顾宁臻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大概也是没有料到她就这么结束了一场直播。
这大概也是娱乐圈最另类的直播。
“宁臻，你醒了吗？”刘姐不敢太吵这位祖宗，谁都知道他有很重的起床气，特别是在这半睡半醒的时候，一句话就能点燃他的所有不悦。
顾宁臻放下手机，“什么事？”
刘姐欲言又止，她现在摸不准自家祖宗的心情，但听着他刚刚笑了笑，应该是还算正常吧。
她道：“就是上个月给你说的那个不可思议的偶像综艺。”
“不接。”顾宁臻都不带留余地地拒绝。
刘姐似乎已经料到了他会说这话，本来也没有想过他真会接综艺，毕竟出道这些年，顾宁臻不是进组就是在进组的路上，从未参与过什么乱七八糟博噱头的节目。
就连今天这盛典也是她软磨硬泡才把他说来了。
“刘姐那个综艺是不是薛导去年大爆款那个？”小吴好奇道。
“嗯，第一季大火，桃子卫视担心综艺魔咒盛极必衰，担心第二季会垮掉，所以这不找上门来了，就咱们宁臻一个综艺首秀就能制造大爆点。”刘姐合上计划书，不过现在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个综艺好像这个肖瑶也要参加，不过她应该是飞行嘉宾之类。”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在后台碰到了肖瑶的经纪人，不小心听到她在打电话，好像就是在联系薛导，肖瑶应该会作为第二季第一期的飞行嘉宾出席。”
刘姐不禁笑了出来，“那这节目有的吵了，咱们宁臻不参加也是好的，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这剧结束之后，我要休息多久？”忽然，车厢里传来低沉的男人声音。
刘姐回过头，翻了翻行程，“下一部剧《蝶形》的进组时间是在八月，你有十五天的左右的休息时间。需要给你安排出国散散心吗？”
“既然这么长的空窗期，综艺就接了吧，我不想闲下来。”言罢，他又恢复了安静。
车子还在急速行驶，只是车内仿佛人去楼空了那般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
刘姐不敢置信地看着说得漫不经心的祖宗，“你要参加？”
“嗯，一期。”不易察觉的一句回复。
刘姐大概是惊过于喜，她甚至都打算放弃劝说这祖宗，毕竟以他的性子，越磨越容易逆反，逼急了，直接电话关机人口失踪。
顾宁臻微微侧过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心里不由得想起那张脸，后台匆匆一瞥，不知是她太灼目，还是灯光太刺眼，她所站立的地方，光线都明亮了许多。
肖瑶是吗？
“阿嚏。”盛小亦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昨天睡得太任性，好像有些鼻塞了。
陈倩挂断电话，忽地长喘出一口气，好似是压抑了许久，她现在里里外外都轻松了。
盛小亦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