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疾,只有一人能治,只可惜,当年那个愿意给爹爹剥枇杷煮热酒的人,如今却只能留下当日的回忆。”
“爹爹说的,可是皇后娘娘。”于言低着头,月光打在二人相像的容颜上,皇帝凄凉笑道:“皇后,皇后,多么生分的称呼,岚叶,朕之前,喜欢叫她叶子,只是如今她,再也不肯原谅朕了。”
“皇后娘娘与皇上的事,于言也曾听说过,贵妃娘娘陷害皇后娘娘,皇上为了根除丞相一族,置若罔闻,以至于皇后娘娘腹中孩子流产,皇后也变的痴傻。皇上为了保住皇后娘娘,不惜将皇后娘娘一家一百零八口,杀得片甲不留。”他抬袖,瞧着面前慈父道:“孩儿不想做皇帝,也不想做什么大官,孩儿只想一辈子与心上人题诗作画,苦也好,乐也好,只要能与她在一起,便是最好。”
皇帝脸上容色冷了下来,转身瞧着他道:“你说的,是玉妃?”
他见皇上脸上已有不悦,依旧道:“孩儿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只是孩儿真的不想到最后同爹爹一般成为孤家寡人,玉容夫人她本是没有错,是这个冰冷的皇宫将她逼成这种模样。”
“她陷害贵妃,在皇后娘娘的羹汤中下了剧毒,皇后娘娘病重,她却命人多加阻拦,若是朕去迟了一步,皇后,便要死在朕的后宫中!”由着言语激动,元尚捂着胸口,皱着眉头狠狠磕了两声,待到缓和的时候才道:“言儿,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善良纯真的女人了,她如今心中只有权势,只有步步高升,渴望能做皇后,得到天下!”
“可是皇上,玉容夫人沦为这副模样,又何尝不是您逼的呢。”他亦是皱着眉头,也不曾惧怕面前的这个君王,开口道:“皇后娘娘,岚叶小姐,当年为了助爹爹您坐上皇位,不惜与自己的亲人反目为仇,也要嫁给你,到最后娘娘她得到了些什么,永无止尽的囚禁,心爱的男人杀了自己全家,爹爹,皇后娘娘是您最亲的人,你都这般,何况玉容,她自小同孩儿一同长大,三年前进宫,看见的都是肮脏不堪,贵妃在汤药中暗自给皇后娘娘下滑胎药,爹爹你视如无睹,玉容她也害怕。后宫的女人,若是想活下去,只有不停的往上爬,才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皇上身形猛然怔了怔,退后两步手握着一旁的玉雕栏杆,痛心道:“终究是朕,对不住岚叶。”
“爹,孩儿这十几年来在江南生活的很好,那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众叛亲离,有的只是骨肉亲情,血肉同胞,孩儿求爹,让孩儿,带玉容回江南。”他俯身跪下,轻声道:“爹,你失去的,孩儿不想失去,如今在孩儿的心中,你不是孩儿的君王,还是孩儿的爹爹。”
“可玉容她终究是朕的妃子,况且,毒害皇后之罪,不可饶恕。”元尚五指握拳,眉心紧拧了一番,凉声道:“这些年,朕一直想补偿岚叶,玉容心狠手辣,为了当皇后,竟然趁着朕给她大摆喜宴之时,给皇后下药,她终究是低估了岚叶在朕心中的地位,高估了自己,幻儿,这样的女人,你还爱么?”
“皇上说的是,在皇上的心中,玉容的确是不可饶恕之人,毒害皇后已是死罪,只是孩儿恳请爹爹,放玉容一条命,让孩儿带玉容回江南,至此之后,孩儿只当她是孩儿的心上人,也绝不会给爹爹脸上抹黑。”
他这般诚恳,元尚闭上双眼,自知已经劝不住这个倔强的孩子,只好挥袖厉声道:“不行,幻儿,你看上哪个女人都行,但不能是她。”
也许皇帝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步自己的后尘,也许,皇家本就是无情的,即便是父子,玉容夫人曾是皇上的妃子,如今被皇子要了去,未免引了天下人的耻笑。
彼时九天之上只空荡荡的挂了一轮皎月,我扶着栏杆看那明月如玉,轻声道:“你说,皇上会放了于言与玉容夫人么?”
身后人步履生风,微风袭起墨裳,浅声道:“不会。”
我惊起的回头去看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