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是他的妃子,同我说这些话,终究是没意思。”
他身影怔了怔,“你既然在意他,为何这些话,不早早同他说?”
我惺忪瞧了他一眼:“我……”一句话卡在了嗓门,握在树上的那只手,却没了力气,连同着身子坠了下去。
子梨惶然的揽住了我肩膀,手上的血无意染了他的白衣,他道:“我带你回去。”
话未说出口,却是吐了一口血,他皱着眉头道:“别说话。”
我自然晓得这时候,是不能说上一句话,只轻轻的点头,想来我这三十万年来的伤,都累在了如今,一并给了我。
他步伐原本走的极快,耳畔时不时掀起一阵风,我无力的合上眼睛,下一刻,他的动作却是戛然而止。感叹的口吻尤为清晰,“帝座。”
许是那人终于有了良心,我合着眼睛装睡,也委实是睁不开眼睛,只听他静下声道:“把她给我。”
轻飘飘的四个字却是极为有力度,我靠在他的臂弯,难受的皱着眉头,气息虚弱的萦绕在鼻尖,他两只手臂揽着我身躯,一阵风般回了厢房。
果真不愧为天帝,比子梨那厮要聪明的多。
他将我撂在梨木床上,靠着床栏矮身抚着我的额头:“竟然烧的这样厉害。”
那时候大约脑子有些混乱,我抬着袖子握住他抚在我额头的手,用力一挥,结果同我意料的一般。这般力太大,我自己的身子也被甩了出去,索性扶住了床栏,青丝散在胸前,吃力道:“你不去陪你的丹青,来寻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