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回头了,便不会赖在宫中不走,她本可以回凤凰族过安乐的日子。”
我嘴角更是哆嗦了,抿唇道:“前几日,我听见她说天界的事,貌似真的很严重,你这般在人间不理三界琐事,未免有些不道德。”
他侧过脸,好看的轮廓甚是养眼:“阿绫你何时关心起来八荒琐事了,朕既然能留下来陪你,便清楚这事原本便不是什么大事。”
我料想此时我的脸一定是黑透了,若不是没几刻瞧见那刚刚打发走皇子的子梨上神,我定是要挖个墙角钻进去。
子梨那厮正慢悠悠的拎着扇子闲逛,一瞅见我们在园子中坐着,便像瞧见什么一般,立即冷了笑准备捏个诀逃了……
“子梨。”
他的这声唤果然是时候,子梨那还未来得及施法的两根手指立马慌张的躲进袖子中,阔步走来,恭谨皮笑肉不笑的叩拜:“陛下好兴致,微臣看这天气不错,不忍心饶了陛下与女司命的兴致。”
明明是自个儿想逃,还光明正大的将理由推给别人,真真厚颜无耻。
“朕闭关养伤之时偶然间听见人云朕桃花兴旺,需要有人来替朕扫桃花,隐约还听见人议论朕眼光的问题……”
子梨上神掌心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立即神魂颠倒失措解释道:“微臣、微臣……”
我在一旁差些笑出了声,只听那厢怔了一会子,笑的花枝乱颤,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说什么的解释云:“兴许是陛下听错了,微臣倒是没听过这些话,微臣只同女司命在一处,从未离开过呢……”
好一个狡猾的子梨。
影渊看似极为清闲的抿了一口茶,扬袖扫掉桌面上的落叶:“正是有着女司命,你才这般肆无忌惮。”
纵然以往在九重天的时候他便那样无拘无束,可九重天那样大,天帝陛下也即便有了心思来管他,也说不准能在某个地方寻到他。
此番到了凡间,果真是入了狼窝。
于此番我一个人在花亭子中瞧着他二人你一黑子我一白子的撂上去,甚是无趣,转眼便到了黄昏,水儿那边才慌慌张张的抱了东西回来。
“奴婢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影渊未抬头,只轻巧的将手中黑子摆了上去:“两个时辰,你是迷了路么?”
水儿登时脸上一阵红,“回王爷,奴婢本是随公公去取画卷的。谁知晓玉容夫人身边的采茵姐姐在御花园处崴了脚,踉踉跄跄的去了画苑,于言大人便请奴婢去代采茵姐姐送安胎药给玉容夫人。”
“安胎药?”子梨似笑非笑的撂下棋子:“这几日宫中都在传玉容夫人被徐华夫人陷害后绝处逢生,徐华夫人自己没捞着好还被皇上禁足,反之这玉容夫人无意间被诊断出怀胎两个月,甚得皇上宠爱。”
我折断一根枯枝伢:“于言平白无故要你去送安胎药,这安胎药是太医院开的方子么?”
水儿摇头,无辜道:“听采茵姐姐说,这安胎药好似是从贵妃的芳华殿中取来的,贵妃娘娘听说玉容夫人有喜,便令太医院用了上好的药材,本是打算亲自送去玉容夫人那里,谁承想贵妃娘娘偶染风寒,便只好让玉容夫人自己取了。”
子梨一听,怔了许久,后来才提了袖子皮笑肉不笑:“得,这下,给别人做了嫁衣。”
水儿半懂不懂的抬头,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大人说的是什么?”
“先下去吧。”天帝大人放下手中棋子,轻声道。
水儿满头雾水的抱着东西下去,临了还甚是迷糊的扫了子梨两眼。我折着手中的枝桠:“子梨你为何会这样说,难不成,贵妃娘娘会蠢到在汤药中下了毒,毒死那正受宠的玉容夫人?”
子梨笑道:“你以为凡间的女人被别人抢了夫君,还会顾及法子终究蠢不蠢么?大抵便是一条命撂上,何况贵妃娘娘有权有势,若真的想要玉容夫人一尸两命,有的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