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句:“那窗外停下的重明鸟,可是你的宠物?”
我抬眸一瞥,见那重明鸟正乖巧的蹲在枝桠上,口中叼了封书信,“是啊,估摸是颜玉送来的书信。”我抬起手,那重明鸟乖巧的飞过来,松嘴将书信落在我掌心。
信上那些字龙飞凤舞,杂乱无章,我不由猜想或许是颜玉那厮又喝酒喝的脑经犯抽,临时给我写了这封信。
瞄了许久,也大致知晓了意思,无非是我离开冥界不久,沉玥那小丫头便杀了过来,险些将冥殿给砸的稀巴烂,最后还是被她哥哥沉钰给连夜提回了轮回殿,如今还在牢中关着。
第二桩事便是笙儿,前几日服下的金莲子似是有了一点点作用,他瞧着笙儿的脸色,比以前红润了些,从她身上也能探出生魂的气息。
这……难道不是他喝醉酒看错了?或是太过激动将笙儿的体香闻成了生魂的味道?
不过,有些希望总是好的,我满意的合上书信,挥袖间信上的黑字便扫的干净,夺过子梨的毛笔,亦是格外焦躁的写下两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字递给重明鸟。
完后我惬意地抚了抚屏风上的白鹤,“啧啧,果然是仙风道骨,这白鹤都快被你给画活了。”
子梨丢掉笔,放在笔洗中置着,扬袖道:“本上神这几十万年,也只能画个白鹤还能入眼,不过你若是真的想要画个屏风日夜撂在房中看着,还得去寻画师给你画,巧了,前些日子宫中便选了一批画师,手法个个都算得上出神入化。”
我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果真这样神奇么?”
“果真。”他重重点个头,虽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嫌我太烦了,想寻个借口给我支走。不过眼下影渊正在给他的心上人疗伤,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找些事消遣,也是好的。
末了又听他添了句:“这些画师都是给宫中妃子作画的,你若是要请他画画,恐怕要费上几波折腾,不过眼下你可是郑王妃,皇帝都要喊你一声婶婶,想来画扇屏风这些事,还是容易得手的。不若这样,左右你是请人画画的,月前我刚得了几柄玉骨扇子,正愁着扇面没个好添的景,你也一并给我带过去,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厮说的好生轻巧,可我要你这个人情做什么?我托着腮帮子盯了他一会,他许是有些起鸡皮疙瘩,颤颤道“女司命你这样瞧着我干什么,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我顿时瘫下脸来,这厮还挺记仇,不过,为人还算仗义。于是直起身拍了拍手道:“也罢,本司命呢,就给你行个方便,扇子给我。”
伸手过去,原以为他会从腰间或是袖子中抽出一柄来,然事实却是他在自个屋子中折腾了好一会,才连盒子带扇子,给我择了一箩筐出来。
霎时间我嘴角有些抽,这哪里算的上喜好,这厮简直是个扇子魔。
那筐子中扇子共有一十三柄,且都用锦盒给装的好生,随手拾起来一柄,都是上好的玉料:“你,你这扇子这样多,前几日还同影渊要什么法器,这随手拾起来一柄也能够你用上几十年。”
“这些,都是要送人的。”扇子公子潇洒的挥袖展开折扇,语重心长道:“你久居冥界,或许不晓得咱们做神仙的凡是都讲个礼尚往来,譬如百年之前龙君送了我一串红珊瑚的手串,纵然我这一个男神仙要什么红珊瑚,可这礼却是不好拒绝了,于是便抽了一柄扇子,送给了他,他倒是挺喜欢的,听说如今还放在水晶宫中供着。”
我长长哦了声,心想着他倒是有个不爱占便宜的美德,值得一夸。“那送你的红珊瑚手串,如今你丢哪里去了?”
“倒是没丢”他恣意潇洒,抬扇子掩住半张脸,道:“送给玄浮殿那位生的俊俏的宫娥了。”
“……”
影渊若是知晓你趁着公务之便,调戏他宫中看门的仙娥,会不会多降几道雷劈死你……
恍然发现,昨日我原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