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颇为深明大义,勾起嘴角道:“那也要看,孩子他娘能不能下得去手。”
孩子他娘,能不能下得去手?这同孩子他娘有什么关系?
许是去了一趟昆仑顶之后便成了呆木,待我想了许久之后也未能将这句话的意思给揣摩出来,只好将胳膊从他肩头拿下来:“我去瞧一眼颜玉,索性你也没事,便一起去了吧。”
熟料,方踏进妙言殿,颜玉那厮还在捂着鼻子甚是勤奋的批公文,见到我俩破风进来的时候,险些一把鼻血碰出来。
嘴角扯着半张脸都在抽搐:“你还真将那天族的九歌上神虏了过来做妃子了?”
他二话不说的将朱笔晒在梨木笔架上,扯过我便不分青红道:“是明抢来的还是偷来的?”
我甚是嫌弃的从袖中提了一方洁净的帕子塞给他,无奈道:“我什么时候抢了,什么时候偷了。他自己寻过来的……”
愣了半天,他才缓了气反应过来,提了提袖子道:“那你便不必大费周章了,直接将他关在冥界便好,自个入了贼窝,怨不得别人。”
这次换做我嘴角抽的厉害,须臾只听凄凄凉风中袭来一个声音:“你们,在谈论什么?”
那声音中带着玩味,我推了推颜玉,一脸平静:“没……他只是这几日喷鼻血,有些头晕目眩罢了。”
颜玉捂着鼻头,乖巧的点头,“是啊,的确头晕目眩,也没说些什么,就是说你若不来的话,改日便择个良机抢你……”
幸巧我机灵,趁着他还未说完的时候偷偷捏了个诀封住了他的嘴。他方要张嘴说一说,却是哑口无声,鼻血流的更是猖獗。
“抢我?”年少的天帝单纯的询问着。
我捞过那人的袖子,正经的咳嗽半刻道:“他……最近缺血胡言乱语,你别听他说荒唐话。”旋袖将这折子放在了他的手中:“这东西给你了,我先带他走了,你自个儿消停半个时辰。”
如此压抑的气氛到将他硬扯出大殿还让我有些脸色烧红,放下他的袖子,他问:“你得风寒了么?脸色如此滚烫。”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出来的太急。”
后来听他若有其事的哦了声,随后斯文条理缓声道:“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抢了做妃子一类的话,还听见是明抢还是暗偷……”
我如一瓢冷水泼在头顶,顿时冰火相搅在头顶窜的厉害。只好勉强扯一扯嘴角:“哦?是吗……不会吧……可能是……你听错了。”咽了咽口水,补充道:“对,可能是你听错了。”
后来的这几日中,我浑浑噩噩的看着他给我烤了六日的鸡蛋。
“你如今这烤鸡蛋的手法越来越好了,隔着一层壳都能闻见香味。”我搂着裙子,在火堆子前看着他娴熟的将鸡蛋丢进去。
不过瞬间便可惜了这燃了六日的梧桐木。“天帝居的玄浮宫一定比这好吧,听说有不少奇珍异宝。”
随口说的话,他明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好啊,改日带你去看一看。”
我抬手托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怪不得那天启上神都不识得你,准保是品阶不够被你挡在中天玄浮宫外吧。”
“我叫影渊”
天帝影渊,这名字仔细听来还挺顺口,“原来你叫影渊啊,起先唤你阿渊,甚是熟悉,或许是一开始听过你的名字忘记了罢”
他是这六合八荒的天帝,名字总会被三界奉为尊贵,许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了,也不足为奇。
树枝挑了火盆中的炭火,他一手捋着袖子,清闲道:“嗯,如今我告诉你了,你若是将我忘记了,四海八荒,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说他不会放过我?我瞧着他嘴角抿着的笑,霎时间冒了满额的大汗,“不会的,我还没有那样贵人多忘事。不过你听说了吗,最近整个冥界好似都在盛传一个奇闻,说什么冥王殿下抢了九重天的上神藏在冥殿做小厮,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