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珠放下茶杯,盯着二班班长,“你们这帮孩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懂吗?
你们违纪了,老师要管,说明老师有责任感!
你们不完成作业,老师要生气,说明老师还有良知。
话说重了你们就受不了了?
你们将来到社会上去,进了厂,进了公司,犯了错,恐怕不是挨骂这么简单!
轻了扣奖金,重了扫地出门!
你们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体育考生史复生特别欠抽的说:“学不学习是我的自由,劳动不劳动也是我的自由,她有什么权力强迫我们学习和劳动!”
陈丽珠立刻站起来,伸出爪子使劲拧了拧史复生的耳朵,“就冲你这话,就该挨一顿胖揍!
你拿着你老汉儿老妈的钱在这里混吃等死?”
“校长你怎么打人了?”史复生捂住被拧红的耳朵,躲到一旁去抗议。
“你过来,我还没打够呢,你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拿着你娘老子的钱,你敢说你有不学习的自由!
华国宪法第四十二条,华国公民有劳动的权利和义务!谁跟你说你有不劳动的自由了!”
体考生花正香一脸崇拜,“陈校,你居然能背法律条款,你好厉害!”
“你的话风走偏了。”班长狠狠瞪了花正香一眼。
陈丽珠重新在转椅上坐下,又转了两圈,再呷了几口茶,才继续说教:
“学习和劳动,都是份内的事情,外可以强健筋骨,内可以文明精神!
你们份内的事情没有认真做的觉悟也就罢了,现在有个称职的老师,顶着个大恶人的头衔去督促你们上进,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你们还要端人家的饭碗!
还有比你们更无情的人么?
想换老师?你们替我找个数学专业干活少又还能喘气的出来!
找着了,我分分钟让他替换下江雯老师!”
在场的学生全都傻了,他们没想到校长的口才这么厉害。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这戏该怎么演。
陈丽珠所说的每一个字,办公室外的江雯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完全没想到,以自己的狭隘自私,在被学生口诛笔伐时,陈丽珠不但不将自己开刀问斩,反而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
那一刻,她的内心掀起了一场海啸。
这时,她看见一个身穿灰色西服、脊背挺直、风度绝佳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是年问天!
看见年问天的一刻,她的脸色变了。
年问天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进了人满为患的办公室。
“年老师,你来得正好!”陈丽珠一见年问天,立刻从座位上站起不,“你来评评理,这些学生是江老师班上的学生,他们不满江老师管他们学习和劳动过严了,他们想请求换人。”
江雯在门外一听,感觉自己彻底玩完了,自己长期跟年问天斗,比教学成绩比管理能力,年问天开口,自己还有活路么?
“二班的事,我不好置评吧。”年问天是个老好人,感觉自己对江雯评头论足就跟某国干涉别国内政一样不厚道。
年问天在高二文科班享有较高声誉,在二班学生心里,年问天是一个性格温和、知识渊博、德高望重的老师。
二班班长把年问天请到椅子上坐下,再去替年问天倒了一杯开水,“年老师,你怎么看我们的江老师?”
“年老师,你别想和稀泥,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实话实说就行。”陈丽珠把球果断踢给了年问天,这是基于她对年问天为人的判断。
她相信年问天对江雯会有一个相对公正的评价。
“我所知道的江老师是很了不起的,她来自偏僻的山区,她是那个山区唯一的名牌大学生。
她从小家境贫寒,父母都没有文化。
她考上大学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