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瓜蒂关陈伯的卧室门,小声对唐五义:“我爸脂肪肝,如果下次他拉你喝酒,你可以拒绝他吗?”
“我知道不是你拉他喝酒,这不怪你。我只是请你帮忙,拒绝他。”
“嗯,行。”唐五义擦了擦汗:“你家还冰豆沙吗?”
“点。”
“你给我带走碗,我热死了。”唐五义抹了把汗:“给你钱。”
“不用,这碗不用给钱。”
“别,回头你我喝你冰豆沙不给钱,不仗义。”唐五义拿出手机:“来,我转账给你。”
“我告诉你支付宝账号。”陈瓜蒂觉因为几块钱推脱很尴尬,既然他要付钱,那就付好了。
“我没支付宝。”唐五义:“加你微信转给你,下次你爸要找我喝酒,你也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做好准备。”
“好的。”
加了好友,转账,拎着冰豆沙下楼,坐自己店门口吃了,给陈瓜蒂发条消息:“这个比你店里的还要爽,叫绿豆爽吧!”
陈瓜蒂没回他。
因为陈伯吐了。
她直照顾陈伯,给他擦手擦脸,怕他难受喊不到人,坐他床边陪着他。
这就是陈瓜蒂回惠州的原因,因为担心爸爸不爱惜身体,或者老无所依。
她床边坐到凌晨两点,陈伯熟睡了,她终于回房间小睡会儿,第二天早五点半就要起床煮糖水。
陈瓜蒂选择这样的生活式令人震惊。
同学们不理解为什么陈瓜蒂放弃个那么好的工作机会回到惠州辛辛苦苦开个小吃店,总觉他们都应该去社会闯闯,拥光鲜的人生。
陈瓜蒂不需要别人理解。
她愿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只是当下,守着家阿嬷叫小摊,她很安心。
唐五义第二天十点来开门的时候,陈瓜蒂的生已经过了轮高峰。学的学生早来不及吃饭,来她这里买两个阿嬷叫碗糖水走,是很好的早餐。
唐五义也没吃早饭,就对她:“六个。”
店里的阿华听到六个,忙:“我吃早点了!不用带我的!”然后给唐五义发消息:“老板,我吃不了。你每天『逼』我吃阿嬷叫,我快吃吐了。”
唐五义嘿嘿乐了声,对陈瓜蒂:“作快点儿,饿死了。”
“不熟不能吃。”
“你不能炸好了放那?”
“刚出锅才好吃。”陈瓜蒂做吃的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吃你就等着,不吃就走,她从来不因为这种事生气。
“倔。”唐五义她:“这么做生怎么赚钱?”
“东西不好吃,今天卖的多,过几天就没人吃。”
“嘴还挺厉害。”
或许因为昨天晚唐五义背陈伯回家,陈瓜蒂跟他多了几句话。唐五义拿着阿嬷叫坐门前吃,陈伯下楼,走到陈瓜蒂面前,对她:“昨天睡的了吧?爸爸以后不喝酒了。”
“可以喝,小酌怡情,好杯你喝三杯。”陈瓜蒂点生气:“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护,回头生病了指望别人替你难受吗?”
“不喝了不喝了。”陈伯跟陈瓜蒂完话又扭头到唐五义面前:“你送我回去的吧?我还记。”
“没事儿陈伯,见外了您。下次还陪您喝。”话音落,看到陈瓜蒂突然放下手里的漏勺,站那瞪着他。
怎么呢?眼神很冷,又带点怒气,让唐五义脖颈发凉。陈瓜蒂吓人的目光下被迫改口:“算了,喝酒对身体不好。陈伯咱们以后喝茶吧?或者喝咖啡。”
陈瓜蒂收回目光,继续忙活她的。
唐五义嘿嘿笑,揽着陈伯脖子:“您坐着,我发现了款新豆子,我现就给您来杯。”
躲开陈瓜蒂,回到店里,小声对另外两个:“别惹隔壁那个,太吓人。”
“谁敢惹?就连二街那几个混混来她这买东西都乖乖站那等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点怕她。”
那几个小混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