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对着垃圾桶吐来。
他自却觉痛快。
莫名的痛快。
卢米跑去拿水递给他:“您快漱漱口吧!”
涂接过水不忘道谢,一口一口的漱口,总觉自臭到家。又在这时,两根柔软的手指贴着他的唇,卢米一反平日里的不正经,对他说:“张嘴。”
一颗薄荷糖。
味道不浓,却醒脑,口腔里终于舒服一点。
涂靠在墙上,那种痛快的感觉散去,卢米又站到他面前,声跟他掰扯:“你不喜欢我这样啊?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凶干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你刚刚看我干什么!反正你凶我不对!凶我能改怎么着!”
又将唇印在涂脸颊,轻轻一下:“我就不改!”涂偏过头,也躲过,卢米柔软的嘴唇带着热烈,只那么一下,烫到他。
说完往他手心又塞一颗糖,转身走。
那天晚上卢米破天荒失眠,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尚之桃就着窗帘拉开那一点缝隙透进的月光看她在床上烙饼,终于问她:“怎么啦?”
卢米竟幽幽叹口气:“哎,喝醉酒都不给我睡。”从头到尾不知悔改。
尚之桃的子笑的一鼓一鼓:“我以为你有心事,想安慰你。”
“我的心事就是在涂夫子面前我的魅力不管用,他软硬不吃,我找不到突破口,困兽犹斗啊!”
哎。
竟又叹一口气。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尚之桃已经去现场,她自去嗦米粉,竟在米粉店撞见早起的涂。
“早啊will。”
涂做不到卢米这样厚脸皮,对她说:“我断片。”言外之意我记你昨晚做过什么事,你别跟我装糊涂。
“断片好断片好,我怕您忘呢!”卢米坐到他对面,看他面前那碗清汤粉:“酒店不是含早么?”
涂低头吃饭不跟她讲话,卢米火上浇油:“您嘴烫破,吹吹再吃。”
“哦对,我亲您一口呢。”卢米最会气,昨天晚上挨他训,这会儿一句一句都找补回来,一点亏都不肯吃。
“您怎么不训我?”店主将一碗米粉放到卢米面前,她住嘴,等店主走,一边往碗里放黄辣酱一边说:“您一句一句的可有理,那您为什么不觉我对您那样就是喜欢您呢?怎么?喜欢您就不认真就随便啦?”
“别喜欢不动手。”
“我动手,我动的是口。”
卢米开始耍无赖,特别混不吝。她嗦一口粉,太辣,拿一瓶冰可乐要喝,涂顺手拿走:“喝常温的。”
“管的真宽!”卢米哼一声,乖乖拿一瓶常温的。
“以后别那样,我以为我把话说清楚。昨天是最后一次。”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啊?不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不喜欢。不想。”
“那成吧,我换个。”卢米喝口汤:“我这个就这点好,特别懂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