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容实在痛苦,沈言轻又忍不住上前替他按压着太阳穴,希望能缓解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药效逐渐地发挥了作用,宋竹鹤便渐渐的没了声音,她下意识地探了探鼻息,还好有气。
见他的毒性已无大碍,虽放宽了心,但是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恰好在这山洞深处有些树木干柴,不知是何人留下的,她便生起了火。
待火生好后,她将宋竹鹤的衣裳拢了拢,自己也躺在离他较近的干草上,当即合眼睡了过去。
雨声哗啦啦地下了一夜,将近天明之时,总算是停了下来。
宋竹鹤艰难地睁开眼,身上的伤口倒是不再疼了,只是胸前有些凉飕飕的,他强撑着坐了起来,便见自己胸前的衣裳已然残缺,也难怪冷了。
而另一边,躺着一个少女,少女面对他安然睡着,纤长的睫跟随呼吸缓缓抖动,只是因为衣裳仍未干全,所以有些显出身体的曲线来。
他当即偏头看去,内心有些怪怪的。
就在这时,沈言轻也醒了,坐起身来转头一看,见他正坐着,只干巴巴地说了句,“喂,你没事吧?”
他们二人本来关系就很一般,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竹鹤也只道:“是她让你来帮我的?”
沈言轻没有回话,他又道:“她对我还当真是不放心。”
“不是。”沈言轻看着他,“并不完全是,出了内鬼,她担心你,所以派我来帮助你。”
“抓住了?”
“现在知道是谁了,那个人,绝无可能活命。”
宋竹鹤没有言语,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便行。
但是他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沈言轻当即站起身来,解释着,“那是不小心的,你别误会。”
宋竹鹤抬头看他,语气诡异地带了几分欢快,“我能误会什么。”
沈言轻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只抱臂不言语了。
自这之后,两人的关系都不似之前一般了,沈言轻发现他并不是面冷心也冷,他也有心软的一面。
两人一起坐了许多,沈言轻方起身回了房间去。
第二日,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