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胥又认真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沈言轻捧着他的脸反复看着,“真的没东西啊阿胥。”
方淮胥有些无奈,只伸出手来,在她嘴边一擦,还给她看,“有个脏东西。”
沈言轻这才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才知是方才吃烤肉沾上的,当即往怀里头又摸出了帕子来,将他手指头一擦。
擦完后,又看着他,盯了半天,才“扑哧”一声笑了,只与他道,“阿胥,你怎么那么好笑啊,你不会说话吗?”
方淮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默言不语着。
就在这时,沈言轻突然又一拍手,当即站起身来,“啊,药应该好了,我去看看。”
说完,不待方淮胥说话,她便又走了出去,一路向着厨房而去,只见有个小厮正在里头煎药,沈言轻走了过去,只问他,“这位小哥,实在麻烦你了,敢问药可煎好了?”
那小厮抬头看她,生得倒是异常清秀,只笑道,“姐姐别急,马上就好了。”
沈言轻不禁多看了两眼,又与他连连道了几声多谢,倾身看着那药,又突然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只看着她,又笑了一笑,“我叫挽年。”
沈言轻笑道,“我叫沈言轻,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他笑着回她,“挽留的挽,新年的年。”
“挽年,挽年。”沈言轻只默念了两句,又与他闲聊起来,“好名字,是你爹娘取的吗?”
他轻摇摇头,“是赵妈妈取的,我爹娘早死了。”
听他语气虽是轻松,沈言轻却觉得和自己有些像,一时有些后悔怎么提起这一茬来,忙转移话题,“你一直待在别院吗?”
挽年点了点头,又笑眯眯地道,“是赵妈妈带我回来,扶养我长大的。”
沈言轻克制住了心里头想摸摸他头的欲望,只看着他,“赵妈妈将你养得很好。”
他笑意更深,“赵妈妈待人很亲和的。”
沈言轻点了点头,“你可以叫我言轻。”
挽年只看着她笑了一笑,又与她道,“药好了。”
沈言轻伸手便要去揭盖瞧瞧情况,被他赶紧拦住了,“仔细烫。”
她不禁一笑,“是我忘记了,多谢你。”
他拿了厚厚的布来,将药罐拿了起来,又将药倒至碗中,问她,“是你病了么?”
看她这精神劲,倒不太像。
沈言轻轻摇摇头,“不是,是我的恋人。”
挽年将药罐一放,略有些愣住了,看着她。
看她这打扮相貌,又不是别院的人,便知是伺候小姐的,在府中是可以与男子相恋的么。
见他有些呆滞的神情,沈言轻只笑道,“怎么了?很震惊吗?”
说完,又笑着对他道了句多谢,将药碗放在食盘上,当即回了房间去。
方淮胥又是百无聊赖地等着她来,见她终于是来了,眼神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开,沈言轻坐至床边,只与他笑道,“药可算是来了。”
说完,又一点一点地喂他喝着药,因着刚煎好,自然是有些烫的,所以需要吹了又吹,才敢送至他的嘴边,就怕他烫着。
她边喂着,又见方淮胥的脸色实在有些郁郁寡欢,只找个话题跟他聊,“我突然觉得陆大夫有些可怜。”
“怎么?”方淮胥喝下了一口药,抬头看她。
沈言轻只笑着收回了勺子,又舀起一勺药吹了一吹,“每每哪里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他便得日夜兼程地赶路,来吃顿饭歇息歇息,又走,下次又是这样,难怪他喜欢游历,估计就是故意的,想联系不上他吧。”
方淮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默言不语着,喝了口药。
沈言轻又与他道,“待你多喝两天,将体内毒素清完了,才可好全了。下次可不要再那般鲁莽了,知道吗,阿胥,其实若是我碰到了那毒,是万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