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陆净玄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写了个方子给她,当即出了房间去。
沈言轻将药方往怀里一塞,过去看方淮胥的情况,“阿胥,可觉好些了?”
方淮胥点了点头,沈言轻为他掖了掖被子,也出了房间去。
至院中,陆净玄正在与林知寒说着话。
“辛苦陆大夫了,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也有饭菜送至房间了,宝珠,带陆大夫去歇息吧。”
陆净玄只道,“应做之事罢了。”
说完,当即便跟着宝珠去了。
沈言轻走上前去,温越仪当即看着她笑道,“言轻,如何了?”
林知寒也看向她问道,“一切可好?”
其余人自然也是关怀的眼神,只因她的气色没有之前好。
沈言轻点了点头,“多亏了陆大夫,毒已解了,只是还需静养两日,喝些祛除残余毒素的汤药。”
林知寒只道,“这好办,让别院的小厮去抓药便是,将方子给秋霜吧,她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秋霜当即便走上前来,与沈言轻伸出手去,沈言轻将方子递给了她,她便自顾离去了。
林知寒又与她道,“既然毒已经解了,你也该放下心来才是。”
沈言轻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突然便有人来传话,说是有信件。
这别院虽没有林府一半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是该有的都会有的。
林知寒问道,“是谁的信?”
那人回道,“是上京来的。”
温越仪示意锦盼过去接信,只与林知寒道,“我就说呢,爹倒还没催促我,我可得好好放松一下,看来还是得回去了。”
林知寒轻拍了拍她的肩,“到家后可以写信过来。”
温越仪连信都不愿打开,只站起身来,“那我去收拾东西了。”
林知寒点头,“府中还有些你的东西,不必特意回去拿,我让琨玉命人将东西带过来,你便从这里直接回上京。”
温越仪点了点头,便起身回去了。
林知寒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没有言语,总觉得她有几分不同了,却有些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这抓药自然得去最近的镇上抓,所以还得等上一定的时间,林知寒只安慰沈言轻,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伸手替她理了理今日未曾好好打理的头发。
“你啊,虽是担心你,也得当心自己才是。”
“嗯。”沈言轻没有看见她的脸,但仍是抿唇一笑,“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林知寒亦含笑看她的背影,没有言语。
午饭前,药倒是抓回来了,只是煎药也还需要时间,所以沈言轻只得先自己吃了饭,又拿食盘装了饭菜,去往方淮胥的房间。
方淮胥何曾这般清闲过,所以坐在床上只觉无趣得很,说什么也想下去走走,但是沈言轻一看见他脚沾地便要说他,实在无可奈何。
沈言轻一进房间便将食盘放在床边的桌上,先是端起一碗乌鸡汤来,舀起一勺来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去,“来,阿胥,喝吧。”
方淮胥没有立时张口。
他实在觉得有些怪怪的,自己明明是有力气可以喝的,这样躺在床上让她伺候着,倒像是自己得了什么瘫痪之症似的。
“那个。”
方淮胥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沈言轻手一顿,看向他笑道,“怎么了阿胥?”
看见她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方淮胥还是说了出来,“我可以自己喝的。”
“不行!”沈言轻当即说他,“这怎么行呢,你余毒未清,就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啊,我现在给你喂,你好好喝就行了。”
方淮胥看着她,见她眼神万分坚定,又只得妥协了,张开了嘴。
沈言轻将一勺汤给他喂了,含笑着点点头,“这就对了嘛,乖乖听话才是好阿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