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去,只能瞧见紫色的裙袂随风而舞,有清透的铃声响起,似如夺命之音。
沈言轻突然醒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心有余悸。
她做了个梦中梦,比噩梦还可怖。
向着外头望去,仍是阳光正好,好像只有欢愉。
沈言轻愣了良久,将额头擦了擦,尽是冷掉的汗。
她下床穿了鞋与外裳,才打开房门出了去,一切果然仍如平常一般,安逸平静,大家的脸上都充斥着笑容,秋霜和宝珠坐在院子中间绣东西。
沈言轻向着她二人走去,“在做什么呢你们两个,不会是缝荷包给情郎吧?”
秋霜当即停了手瞪她,“你莫不是疯了不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宝珠倒是动作不停,只含笑道:“是秋霜说我们许久不做女工,只怕手都生疏了,所以随意绣个帕子来练练手呢。”
若是放在从前,沈言轻是绝对不感兴趣的,但现在却不同于之前,一时便来了兴趣,在石凳上坐下了,笑道:“好啊好啊,让我也来试试吧,我都没做过女工呢。”
说完,她手一伸,就要去拿秋霜手里的,“好秋霜,让我试试呗。”
秋霜却一闪身避开了她,有些阴阳怪气地道:“阿弥陀佛,还是不劳你费心,人家可是好不容易绣了一大半,若你上手,我不就白费功夫了么。”
沈言轻只叹道:“天呐,秋霜你变了,你从前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宝珠手上继续动作着,余光见她二人如此,只失笑道:“秋霜认认真真的,自午饭后便开始了,言轻你可以自己另绣,绣好了也可以送人不是。”
沈言轻向着她看了眼,又拿手轻推了推秋霜,示意她看,“哎,你看宝珠,是不是愈发有些像琨玉了?”
秋霜又绣了一针,才转头看去,相当认真地观察了一番,当即点头,“唔,是有些,琨玉后继有人了。”
宝珠一时不禁笑出声来,“你们俩啊,也别打趣我了。”
秋霜当即点了点头,“对啊,言轻,你快找个帕子来,绣好了就赶紧给人家方侍卫送去,见你用心,他必定心生欢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