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早饭之后,几人上了楼去。
琨玉扶着林知寒回了房间休息,沈言轻偷偷地问了方淮胥一嘴,“阿胥阿胥,你知道有什么有名的卫氏之人吗?”
方淮胥轻摇摇头,“想必是江湖中人,我不太了解。”
沈言轻点了点头,当即又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则过去找到卫公子的房间,敲了敲门。
过了会儿,贾应过来将门打开了,见了她,颇有些防备的意思,“你过来做什么?”
沈言轻却轻笑一声,准备向里头走去,“我们不是说要一起走吗,我要来找卫公子商量一下何时出发呀。”
贾应却拦着她不让她进去,“我家公子正在歇息,不便见人。”
沈言轻却非得进去,贾应连忙伸手拦住她。
两人正争执不下,里头便传来了卫公子悦耳温和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贾应只得松了手,退至一旁。
沈言轻对他做了个鬼脸,当即抬脚进了去。
果不其然,卫公子正坐在窗边,抬头看着外头。
沈言轻向着他走去,顺着他所望的方向看了出去,“卫公子在看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吗?”
外头除了些低矮的房屋,还能看见远处的一座山头,想必便是他们需要翻越的那座。
卫公子收了视线,看向她,“沈姑娘有事吗?”
“我不说了嘛,我们何时出发?出于尊重,你来定吧。”
卫公子的眼神暗了一暗,不知在想些什么,“沈姑娘为何执意要与我们同行呢?”
沈言轻在桌边坐下了,拿起杯子准备倒杯水,却发现水壶空空如也,只得晒晒地将杯子又放了回去,口中与他道:“卫公子可听了那些传闻?”
卫公子还未说话,贾应便道:“一大早上那掌柜的便说了,鬼神之说,怎能相信。”
卫公子看向沈言轻,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沈言轻笑道:“虽不可信,但其中必定有人作怪,我想着既然我们方向一致,人多力量大,便互相帮助一把,也不失为段缘分嘛。”
卫公子静默了片刻,忽然又道:“你家小姐,可是梧州的林小姐?”
他怎会知道。
沈言轻不禁看向他,她们已是有意隐瞒,却仍被他发现了。
卫公子倒是不卑不亢,听起来毫无私念,“林小姐虽被称为梧州第一美人,但名声可不止于梧州。”
沈言轻应了一声,但还是奇怪得很,“璟娘都蒙着脸,你是怎样认出的?”
旁边的贾应这时又开了口,“我家公子便是武林盟主之子,亦是天下第一公子————卫若琛。”
沈言轻这才明白过来,原是他。
相传这卫若琛为武林盟主中年得子,因此溺爱非常,但他本人却不挟不矜,温润如玉,所以得此美誉,只是他身子不好,出生便带了不足之症,广请名医都无法根治。
因此他时常游历四方,见多识广。
这样说来,能认出林知寒,也不足为奇了。
“原是卫若琛卫公子,失敬失敬。”
沈言轻抱拳见礼,又在贾应有些欢喜自得的眼神下道了句,“那我们何时出发?”
贾应:……这么冷静是认真的吗。
卫若琛见她不似许多人一般,眼中或有私念或有惊艳,而是仿佛听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沈姑娘好像并不在意?”
沈言轻先是愣了一愣,后又心下了然,毫不在意地笑了一笑,“卫公子想必也因世人大多一样反应,而厌烦了吧。”
说完,又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贾应忙上前一步说话,“你!”
卫若琛一挥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便见沈言轻笑嘻嘻地道:“依我看,天下第一公子,也只是个人罢了,都是爹生娘养的,能有什么不同。”
这么多年来,世人总因他的身份,相貌又生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