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言轻是看得入了神,不禁单手撑着脸,感叹着,“难怪她这般出名呢。”
那边方淮胥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不置可否。
那阮嫣坐下来后,并未说话,伸出纤纤玉手来拨动着琵琶,当即弹了起来。
也不知她弹的是什么曲子,凄切缠绵,声声如泣如诉,实在是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沈言轻听着都觉得心情顿时没那么好了,她偏头看了方淮胥一眼,见他却不如方才那般冷漠了,而是看得极其入神,微蹙着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难道阿胥也被她迷住了吗。沈言轻这样想着,又朝着下方看去。
一曲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之后,片刻,场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有人扬声夸赞的,也有往场上丢花与银两的。
这也算是寻醉楼的规矩,若是觉得好,可以当场打赏,这些都是可以归寻醉楼的姑娘所有。
“阮嫣姑娘,太好听了!”
“阮嫣姑娘,再来一曲吧!”
沈言轻看着一群男人们那副样子,不禁切了一声,这些人哪懂得听曲啊,就是想多看看美人罢了。
不知怎么的,就在这时,阮嫣像是听到了她的嗤笑似的,却抬头看了上来,沈言轻忙撇开眼神去,没发现她看向的是身边的方淮胥。
方淮胥只是入神地回视着她,阮嫣轻轻一笑,又垂下头去,起身鞠了一躬,当即回去了。
此时众人当即闹腾起来。
“阮嫣姑娘怎么就进去了,阮嫣姑娘!”
“阮嫣姑娘!”
方才那个发言之人当即出来镇场子,“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阮嫣姑娘说了,她今日,只愿见在场生得最俊俏之人。”
他这话一出,场面一时更沸腾了,沈言轻也不禁失笑出声,暗叹有趣。
“这是什么规矩?阮嫣姑娘这不是为难人吗?”
沈言轻看着他,面圆如月,还布满星子,难怪这般说。
“我,阮嫣姑娘说的必定是我!”
沈言轻向着那人望了一望,瘦高瘦高,跟没吃饱过饭似的,着实自信了一点。
“你什么你,阮嫣姑娘想见的自然是我,这衡州城谁人不知我玉面公子之名。”
有人向着他推了推,沈言轻仔细看过去,不禁又笑了,就这面色惨白得像不见天日,特别是朝人群中一丢便找不出来的模样,可别侮辱这称呼了。
下边一群人不住争执着,沈言轻看着是开心得很,向着方淮胥拍了拍,“你看他们好好笑啊,阿胥。”
方淮胥转头向着她看来,面色似乎有些凝重,沈言轻本来正笑着,然后一瞬间的,突然反应了过来,唇角垮了下去。
等等,全场生得最好的,不就是她的阿胥吗,这哪里还有比他生得更俊俏的。
果不其然,下方那人似乎是看完了热闹,才宣布着,“大家请自便吧,这人选已有了。”
“谁?”
“究竟是谁,阮嫣姑娘不会是故意耍人吧?”
“我倒要看看是谁,能让阮嫣姑娘看上。”
楼上,沈言轻正打算拉着方淮胥离开窗边,边听得有人突然道:“你们竟没人瞧见,可不就是二楼那小子吗?”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向着二人投来,沈言轻下意识地蹲了下去,众人便只看见了方淮胥。
紧接着,他们沉默了片刻,当即都散了。
沈言轻又忍不住笑了。
很快有人来敲门,请方淮胥过去阮嫣的房间,沈言轻心想这可不妙,想看美人的是她自己,怎么变成方淮胥了,而且阮嫣生得那么好看,可不能让她的阿胥掉入虎穴。
想到这里,沈言轻忙上前挡在了方淮胥的身前,“等等,他是我的人,不能离开我的身边,若他要去,我也必定要去。”
那人十分为难的模样,“这位小……公子,阮嫣姑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