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沾水,待会儿需要喝一帖退热的药,过三个时辰我再帮你换药。”
他说完,转身便走。
身后的庄稼汉子看着被包扎好的小腿目瞪口呆。
可他就算再傻,此时也品出一個道理:这个太医把自己当个人看。
而陆云归的所作所为,都被吏部尚书王维全看在眼里。
他刚从院使郝大山的营帐外离开,正盘算着要怎么把驱疫不利的罪名推给太医院,便听说陆云归正四处找人试药,甚至把心思放在暴民的身上。
虽说不会立即扭转局面,可长久下去,总会有人吃了他的药而痊愈。
若到那个时候再拉拢陆云归,为时晚矣。
王维全思忖片刻,便对手下官员发号施令:“带几个人去陆云归那,帮他给那些暴民熬药!”
一旁的工部尚书王毅全,显然没有关注自家大哥说了什么。
只是看完王大夫人沈氏的书信后,便暴跳如雷:“这个死丫头,反了天了!”
见王维全没什么反应,又不解问道:
“大哥啊,你看完大嫂嫂的信,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那六丫头现在就敢跟大嫂嫂叫板,以后真嫁进了陆家,还能给王家人好脸色吗?”
他说完,便又唉声叹气:“大哥你怎么就答应陆三儿了呢?这下可坏了啊!”
“坏了?”
王维全一想起这个弟弟在刑部的一言一行,恨不得脱了皂靴扔他脸上,可如今人在城南,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声冷哼。
训斥道:“那燕王要建新的府邸,荣贵人的陵寝也要修缮,还有丹巴七部和亲,一堆事等着你去操办。族里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大哥,可是六姑娘她......”
王毅全再想说下去,便被王维全抬手制止:“为兄知道伱想说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她名下的盐场、布行......她带不走,你想的那些自然也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