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不够明朗,圆审还未开始,这、这什么都没查......”
“此案主审是庆国公,九卿陪审,又有本王和豫王监审,三法司卷宗各位大人爷依依看过,王大人说案子到现在还不够明朗,不合适。”
萧晏之没有过多指责,甚至给王毅全留了些辩驳的时间,可王毅全心里打鼓没敢吭声,萧晏之便又继续道:
“若说此案唯一不够明朗的地方,便是涉及神机营中军和后宫。在座的各位耳聪目明,都知道事情不该闹大,否则失的不是诸位的脸面,而是皇家的体统。案发多日,你们不去查中军为何知情不报,几個内监为什么把付贵人随便拉去乱葬高。反倒要在一个御医和他的药方上头耗时耗力。可本王就更不明白了,明摆着僭越职权的问题,你们推一个陆云归出来是怎么想的?”
“这......”坐于两侧官帽椅中的官员如坐针毡。
对上燕王的发问,不知要如何作答。
可中军是圣上的亲军,内外人际关系是铁板一块,拆都拆不开,就算里头真的有什么不干净,也没人想要提审中军,触那霉头。
而兵部尚书谢怀彬更明白,豫王的底牌,更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眼看着萧逸寒嘴角笑意愈发森冷,谢怀彬却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左都御史高大人强撑着回答:“殿下曾在燕北戍边七年,才回京城有所不知,神机营不比边陲兵营,军中事务都是圣上亲自管,兵部协调。若是僭越,也该由圣上、兵部和神机营总兵岳冲自上而下......”
“神机营若有僭越职权,便是以下犯上,按大周律当斩立决。如果连带上兵部,则更应重罚。”刑部尚书陆云礼虽无军职在身,可想来熟稔律法,“更何况关乎天子安危,如今时疫突发的消息若不是有意未能立时禀明圣上,便是失职。若是有意,则是僭越。”
他想了想,又淡淡接上一句:“或者是,蓄意谋反。为圣上排除万难,也是我们身为臣子的本分。”
陆云礼此话刚说完,兵部尚书谢怀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