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个燕王妃,本来就是个绣花枕头,竟然还在这口出狂言。
她故意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吓退众人。既然都被点了名了,不赢了她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一个小婆娘,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见李傲棠答应了,沈猛便也不好拒绝:“那,在下也愿意奉陪~我们可是不会留情的哦~”
陆挽澜笑着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想怎么玩?”谢盈盈自觉胜券在握,此时已经急不可耐。
其余众人,连同豫王在内,也很想知道,这个京城有名的母夜叉,还想怎么玩?
陆挽澜只是规矩地向豫王行礼:
“依妾身所见,哪边输了,不但要扇嘴巴!还要脱光了衣裳,跳下这湖心亭游到对岸去!豫王殿下觉得如何?”
萧逸寒听罢,眯起双眸,爽朗地笑了两声。
就说这匹烈马,怎么可能乖乖地被宫规礼仪桎梏,这一言一行分明与当年别无二致。
只是她哪来的胆子,要与李傲棠和沈猛比作诗?还真是有意思!
“本王倒觉得甚好!”
听到豫王同意,谢盈盈也不甘示弱:“好!就这么定了!你别后悔!”
说完,眼神还向萧晏之方向瞟去:“燕王殿下,若王妃输了,您不会怪罪我们吧?”
只听对面朦胧薄纱上的身影,轻轻放下茶杯,波澜不惊的声线轻轻溢出:
“愿赌服输,各位若觉得无妨,本王没有意见。”
这还是晏之哥哥今天第一次跟自己说话,谢盈盈听到这话,心里便跟吃了蜜一般。
不由得又甜甜一笑:“燕王殿下如此说,那臣女就放心了。”
等着瞧吧陆挽澜!今日便让你身败名裂!
“一炷香的时间,开始吧!”
随着豫王一声令下,湖心亭周围,顿时升起丝竹管弦之声。
与此同时,一盏盏石座铜楼落地灯,亦次第亮起。如豆烛火,透过琉璃灯壁,升起暖黄光晕。与那亭檐上随风飘荡的灯笼,遥相呼应。如同点点星芒在本就昏暗的黑夜中,交织成一副绚烂画面。
星海之下,是堤岸旁,银杏香菊乌蒙倒影,落花飘荡,锦鲤欢游。
豆蔻年华的侍女,轻跺碎步,手捧绢墨,穿梭在灯影之中,来到四人身旁伺候笔墨。
两侧的才子佳人,亦将这四人团团围住,不停地踮脚张望,生怕错过这些人笔下的一字一句。
陆挽澜见侍女将白绢铺就,浓黑的寒金墨汁已盈满砚池,遂提笔轻轻蘸墨。
含有“盈盈”二字的诗词,她还是能默出一些的。
反正自己向来不要脸面,若被问及诗词何意,就只管东拉西扯便是。
她轻抬眉尾,对面薄纱恰好于此时随风轻动,萧晏之如松的背影,正于一副戴兰肖像前,遗世独立。
似是察觉出陆挽澜如痴般的贪看,萧晏之忽地回眸。往日无甚波澜的脸颊,便在朦胧灯影下,顿显温润如玉,无声间似柔指一般,扰动了她的心弦。
陆挽澜微垂眼眸,心下有了主意,便作这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