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手嘛?
沙坪光想起了前天和另一名同僚赶去换口帮社屋时,所看到的十几具尸体。
还有不便说给处在试署期的胡茬巡警听的内幕:
被一刀两断,淌在血水中的剑符;
电讯外埠同僚才确定下来称谓,效用与负效用的诡物,善女子;
被劈去头颅,身穿紫色长衣的女子尸体。
此女子疑似邪教,明照法会的护法,谢婉。
倘若是真的是谢婉的话,这个女子至少有练气五层的修为,还持有一枚剑符与诡物善女子,却被人杀死在了一个小帮社的社屋里。
杀人者的实力,可想而知。
因而沙坪光沉默半响后,几番计较,还是道,
“恐怕,我不是对手。”
胡茬巡警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心下对老沙反起轻视。
还未遇敌,先甘拜下风。明雪剑沙坪光,不过如此。
也是,年老体衰,恐怕连心底的意气都一并衰掉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谁还用剑啊,刀啊的去逞豪气。引以为傲的剑术抵不过一颗子弹,难怪其人颓然。
胡茬巡警一拍腰间鼓鼓的枪囊。顿生自得。
“就在前边了。”
三名领路的吴家村青壮忽然出声。
几人脚步都是一快,走出了林子。
夕阳西下。
半轮红日压山,青山泛着红沿。
吴家村坐卧于层叠青山的山脚。
…………
天边泛红,吴青转头透过祠堂小窗,已能看见半轮的红日。这天将尽。
这一日从头说起。
清早,待三名吴家村青壮出村后,吴村长又组织起剩余村中男丁,是为保安队。在村中巡逻。其余村民,照旧做他们的农事。
心中发怯归心中发怯,一日的劳作是歇不下来的。人总得吃。
显露过身手的吴青,自然也被编排到了保安队中去。
昨天他被怀疑与命案相关,只是吴北这一家人在愤愤而已。其他村民不以为意。
尤其今天死的这人,与吴青家,并无仇怨。
吴青自然无不可。在村中本来就闲。
临近暮时。
巡逻了一天的保安队,与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又汇聚在了祠堂。等待着外出报官的青壮,带回来巡警。
其中有一村民便直言,
“要不要去附近寻一个老道神婆来,办办驱邪的法事。”
算是将大家伙心底的荒唐猜测摆上了台面。
最终这说法被吴村长一言否决。
吴青估计,除了请道士来驱邪,颇废财资的原因外。
整个吴家村中可能也只有他一人真见过脏东西,其他人只听过,没见过。
所以吴家村的村民们,尽管有所疑,但猜测的重心还是落在了盗匪杀人之上。
既然已经遣人去请了巡警来。那自然是要先等巡警来堪察之后再论其他。
巡警便是官,杀人的大概率是盗匪。
官抓匪,自当手到擒来。
何必白费银钱?
这是个硬理由。
钱难入袋,更难出。
吴青哪怕有心寻一个道士咨询,但自是没有替村子出钱的想法。
他没个正形地倚在祠堂柱子上。
一旁的父叔哥嫂在谈讲,话题自然还是落在两起命案上。
先是和其他村民一样,在说山里藏有喜食人血的僵尸,所以死了的两人才会脖子上俩孔,也才没流出多少血。都叫僵尸吸了去。
僵尸,吴青前世喜欢看的香港恐怖片中的标志鬼怪。
乾国传说中的僵尸与吴青前世港片中的形象大差不差。
人死后尸变,喜吸血,夜间出没,少有神智。
吴青的家人们猜测是僵尸,不算无端联想。
接着不知为何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