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毫无人性的修炼者,违背了修炼的本心,那么她并非是修炼者,而是已经走向了歪路的复仇之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点,他其实早就该看清的。
在本质上,他们并不是同一路人。
像这样的人,他绝不会再去高看,纵然……这是他原本觉得不错的女子。
司临玄觉得失望至极。
或许,他真的应该听父亲的话,与其执着于这样一个不可掌握的的女子,不如寻一个可以被掌控的。至少,她不会给他们司家带来其余的灾祸。
左凭澜半边身子都陷在了沙子中,他艰难地将脸偏过来些许,望着左凝霜的方向,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谁又能料想到,这一场龙息之地的探险,竟成为了生死离别。
他为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好凝霜而愧疚自责,可如今,他连自己也……左凭澜努力地想要抬起手,却发觉自己的手腕处疼痛异常,从今以后,他或许再也不能修炼了。
其余的左家弟子皆是围在了旁边,声音万分沉重的:“师兄,我们带你们回家,请宗主为你们做主!”
左家最强的两个弟子都已经折在了司家那弟子的手中,他们强行硬碰硬,也只能自讨苦吃。
其余人小心地将左凭澜抬了起来,另外有人负责带走了左凝霜的尸骨。
至于青鸾鸟,只能将它收入空间之中带回。
这一天,对于左家而言,无疑是沉重的。
很快,左家的人就全部撤离。
如今又只剩下了司家。
“星染怎么还不下来?”有人抬头望着那依旧盘旋于空中的酒酒,疑惑之余,说得更是小心翼翼。
“师兄,你说这回左家……我们该怎么办啊?”有人问着,如坐针毡似的难以安心,更是觉着如今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
要是真牵扯到司家,牵连到他们自己的话,那可就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他们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等她与灵兽落下地时,我倒是要看看,她是如何想的。”司临玄的嗓音冷去,对墨星染此番牵连的行为,相当不满。
而此时,褚渊也正在恢复完毕,他又压制住五星珠的力量,让自己变成了小孩模样。
南宫煦还是第一回看到这般神奇的变幻,嘴巴都有些惊讶地张大,“所以每次阿渊就是这样变成小孩的。”
“是啊。”墨星染将炎炎塞回空间中,目光往下瞥去,只见左凝霜他们已经不见踪迹,唯独还剩下了司临玄那些人。
“好了,你等会儿别说漏嘴了。”墨星染交代了一句南宫煦,则是又提醒了他们一声:“我们该下去了,某些人,怕是等我许久了。”
做任何事情都会带来相应的后果,只是有的后果为好,有的忽略不计,有的……
墨星染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事情,是属于第三种。
酒酒得到了墨星染的命令后,立即俯身冲了下去。
南宫煦猛地失去重心,死死趴在了酒酒的背上,一阵眩晕之后,他有些腿软地落地。
墨星染收回酒酒,往司临玄那边走近几步。
“你可知你方才在做些什么?”司临玄单手横放于腰后,另一手端于身前,眼神凌厉,带着几分斥责的怒意。
“我知道。”墨星染回答地坦诚,并不因为自己杀了左凝霜、废了左凭澜有任何的内疚之心。
“你太让我失望了!”司临玄见她不急不缓,一副觉得他们就该得到如此下场的表情,司临玄便无法忍耐:“你何必要对他们下杀手?你知道这会带来如何的后果么?”
后果,早就考虑到了。
墨星染神情懒散的,“师兄,我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与意识,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与左家为敌,也仅仅只是我个人与左家为敌。”
司临玄怒了。
当下便抬手,想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