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峰山门议事大殿外,符至道站在了门口。
眺望着西方,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了一丝笑容。
到了海外,炎黄峰弟子就再无束缚,天高任鸟游,海阔任鱼跃。
如符夙夜所说,炎黄峰将要在他符至道的手中,续写辉煌,假以时日,全世界都会知道炎黄峰的威名,后世,也会流传着他符至道的大名。
可惜,符至道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他突然注意到远处,两名黑衣弟子,拿着戒尺,带着一名白衣弟子匆匆走向了后山。
冷笑了一声,符至道走向后山戒律堂。
山门之中,也只有戒律堂司职刑罚的弟子才会身穿黑衣。
戒律堂弟子带着外门弟子去后山受罚这种事,其实三天两头都会发生。
符至道也经常会看到这种事,可是今天,望着那身黑衣,他却觉得格外的刺眼。
而刚刚令符至道心情极为不爽的,同样也是戒律堂。
六大堂长老,已经全部同意迁移海外了,只有戒律堂态度莫名,既没同意,也没拒绝。
岳伏虎倒是戒律堂的长老之一,也同意迁移,可是,他上面还有一个戒律堂首座。
而统管戒律堂的,正是首座余百里,而岳伏虎,也不过是二把手罢了。
虽然如今迁移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可是符至道这心里,一想起戒律堂,难免会有几分别扭。
要是余百里不同意也还好,问题是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所以符至道今天就想问个明白,决定亲自前往后山询问余百里。
待符至道走到后山时,一名戒律堂弟子匆匆赶来,微微一拜。
“见过掌门。”
符至道背着双手,淡淡的问道:“余长老所在何处?”
“回掌门,首座并不在山门之内。”这名弟子直起了腰,微微垂头,一副不亢不卑的模样。
“他不在山门之内?”符至道冷声问道:“去了哪里?”
“不知。”
“不知?”符至道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怒意:“放肆,你是不知,还是不说?”
要是换了其他弟子,早就被吓尿了,可这名戒律堂弟子,却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
“禀掌门,弟子的确不知!”
符至道知道眼前这名年轻的戒律堂弟子在撒谎,别说眼前这名弟子知道余百里的去了哪里,就是后山里面一个跳水劈柴的小童都知道。
余百里既然不在后山戒律堂,那肯定是去了回龙潭钓鱼,这一点,符至道不用问也清楚。
重重的哼了一声,符至道没有发作。
“余长老回来后,让他去议事大殿寻我。”
留下这句话后,一肚子火气的符至道转身离开了后山。
要是别的弟子敢和他这副鸟样子,他早就一巴掌呼死对方了。
可惜,他还真就不能呼,因为呼了,余百里就会和他掀桌子甚至动手。
后山戒律堂的弟子,已经到了只知首座余百里而不知掌门符至道的地步了。
这一点,山门之内人尽皆知,可是符至道却别无他法。
戒律堂和他这个掌门,一直不对付,而且,人家戒律堂也有这个傲娇的资本。
戒律堂从不过问世俗之间的事物,更不插手山门之内的事情,就管一件事,那就是揍人,谁犯错就揍谁。
他们非但司职刑罚,而且管的也不单单只是内外门弟子,严格来讲,上到掌门下到外门弟子,犯了错都归他们管。
炎黄峰创立至今,戒律堂在山门之内,一直都处于一个非常狂野地位,尤其是余百里成为了戒律堂首座后,戒律堂狂野的都掉渣了,连掌门的面子都不给。
通俗点来说,余百里就是个教条主义的傻瓜,一切都按祖训门规行事,谁的面子都不给,谁都敢揍,将祖训门规看的比天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