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富贵可以拿刀捅死他们,可以拿板砖一个一个拍死他们,也可以开车撞死他们,唯独这种手段炎蛇接受不了。
如果这一切的推测都是事实的话,那么证明符富贵和会议室里那三十余人都是朋友,如果不是朋友,怎么可能会共处一室?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放了火,反锁了门,然后销声匿迹,炎蛇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发寒。
符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心里也觉得炎蛇所说的有道理,可是,却觉得这样真的很不甘心。
自己身边的人,除了陈雪初,哪个不是手染鲜血之辈。
秦悲歌算是造孽造的最少的,但是同样被炎黄峰洗了脑,在世俗之间历练的时候,迫不得已也伤及过无辜。
炎蛇更别说了,从他最开始不问青红皂白想要弄死丛珊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什么德行。
至于尼古拉,虽然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那也可能只是因为记忆力减退或者老年证痴呆。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参加过十字军东征的主,加上当贵族领主那会,直接间接弄死的人至少四位数开外。
可是这些人之所以都能够成为朋友,那是因为他们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善恶已经无法准确定位他们了,只能说是环境造就的。
而符富贵在此之前,你可以说他祸害过别人,伤害过别人,坑过别人,忽悠过别人,可是却远远称不上丧心病狂或者草菅人命。
大奸大恶,符富贵最多占了前面两个字。
坑圣徒秘社,那是因为本来这就是个邪教组织,里面就没有哪个是清白的。
折腾新人类公司,炸了他们的避难所,符泽还觉得挺解气,从那些视频日志以及罗德的遭遇来看,符富贵是给了避难所里那些人或者“怪物”们的一个解脱。
可是残忍的一把火烧死那么多人,符泽无法接受。
“如果真的是符富贵做的,我希望。。。被烧死的那些人罪有应得!”符泽的双眼里,慢慢变得坚毅:“我不相信符富贵会为了利益或者某些见不得人的目的而无缘无故烧死那么多人!”
“但愿吧。”炎蛇灌了一口啤酒:“等艾伯特和罗德消息吧,他们已经去查了。”
“嗯,如你所说,但愿吧。”
。。。。。。
洛潜记不得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多久,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感,甚至方向感与空间感。
自从被抓到这个房间软禁起来后,现在是他唯一意识十分清醒的一次。
洛潜是个意志极为坚韧的人,如果不是,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在床上和沙发上,一瘫就是二十多年,又遭受炎蛇地狱般的训练依旧挺了过来,说是身残志坚已经是低估他了。
用一句话来形容洛潜,那就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活着的目标,就是为了继续活下去。
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他听不到声音,脑子浑浑噩噩的。
眼前永远是几样简单的金属家具,每天只有压缩饼干和维持身体最低需要的冷水。
换了别人的话,或许早就疯掉了。
洛潜没疯,而是在寻找着机会,他希望自己变成师傅炎蛇那样的人,无论遇到任何困境,都可以迎风破浪从容面对,俗称,滚刀肉。
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远处那一扇似乎永远不会打开的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望着房门处,洛潜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走进来的人,呼吸很粗重,重重的鼻音,让人感觉他似乎用尽所有力气在呼吸。
一身无菌服,除了头部外,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他的头部,也带着一个透明的头盔,整个人,如同登录月球的宇航员一般隔绝外界的一切。
最令洛潜感到心惊的是对方的面容。
眼前这个人的面部,就好似燃烧过的蜡烛一般,扭曲、模糊,只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