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到了现在,反而是自己看破,而蛇师弟,却再次陷了进去。
听见秦悲歌询问他是否还愿意下山,炎蛇无动于衷:“若是掌门师尊有令。”
“蛇师弟,你。。。”秦悲歌沉默了半晌,最终咬了咬牙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掌门师尊和诸多长老,只是把你当做一把剑,一把可以染血的利剑,你就甘愿如此?难道你不知道,每一代内门弟子之蛇,哪个不是身负血海之辈,最终,无一不是。。。”
秦悲歌没有说下去,纵观炎黄峰传承至今,每一代内门弟子的“炎蛇”,就没一个能够善终的。
别说带蛇的弟子,就是其他弟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人心是最大的妖魔,妖魔除不尽,炎黄峰就永远存在,他们这些人,就要前仆后继的去死。
“蛇又何妨,至于利剑?呵!”炎蛇傲然一笑:“杀一人救百人,为何心有不甘?”
声音沙哑的秦悲歌,喃喃道:“难道在山下这么久你还没有明白吗,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如那镀金婴尸,如那罗德,如那些被歪门邪道所强行留在世间的冤死之魂,他们或许也是身不由己,也是被人利用的啊,难道他们也该死?”
“一路哭何如一家哭!”炎蛇冷冷的看着秦悲歌:“掌门师尊,不会错的,门内诸多长老,也不会错的,炎黄峰,更不会错的!”
“炎蛇,你不想念符泽吗?”
“符泽?”炎蛇表情有些狰狞:“若不是他,我岂会久久无法勘破心魔窥得大道,他,该死!”
“你父亲。。闫守正呢?”
“我父亲?我炎蛇,无父无母,若不是炎黄峰山门收留我,我早已魂飞魄散了。”
“那白士涵呢,符老呢,世俗之间,你真的无牵无挂了吗。”
炎蛇冷冷的看向秦悲歌:“秦龙,你到底要说什么,难道,你见我破道想要乱我道心吗?”
秦悲歌微微摇了摇头。
“破道,呵,你是,入了魔,而不自知,可笑!”
炎蛇冷哼一声,转过了身,望着四米多高刀刻斧凿的石壁,双眼火热。
石壁上面,三千多个名字。
这些名字的主人,尸骨无存,无一例外!
他们或许没有被道十三歌所记录,可是依旧为了他们心中的“苍生”而死。
死后,墓碑都没有,只有一个名字,被刻在了石壁之上。
这一夜,师兄弟二人,心思各异,再也没有过沟通。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跑近了洞里。
“虎师弟?”秦悲歌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寅虎。
算算日期,寅虎的确是到日子该回山门了,而接替他留在帝都负责居中调度的,应该是子鼠。
内外门十二大弟子地位超然,倒是可以随意来悔悟崖的。
他和炎蛇被关在悔悟崖后,其他在山门内的弟子的确过来看过几次,只不过寅虎不同。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寅虎不应该来看他们的,毕竟秦悲歌曾拜托寅虎照顾黄仲媛保证他的安全。
鬼鬼祟祟的寅虎,确定了洞外没人尾随,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宣纸和盒子。
寅虎将宣纸交给了秦悲歌,面带苦笑。
打开宣纸,秦悲歌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笑了。
宣纸上是一首诗,漂亮的篆体,笔法瘦劲挺拔又带着几分秀气和俊美。
秋来君远去,冬至思君忧、望春盼君归,伴夏念君康,日复日,年复年,余生,致死无悔。
抬起了头,秦悲歌微笑着问道:“她,还好吗?”
“现在挺好的。”寅虎说一句话就得回头看两眼,深怕有人尾随似的。
“现在挺好,何意?”
“回山门之前老鼠和我说了,戒律堂首座长老告诉他,到了帝都后看看黄仲媛是否有身孕,若是没有的话,对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