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霆的嘴巴怕是就没了。
只是他嘴角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看上去显得有几分狼狈。
说来,纪严霆怎么也没料到君颢苍会冲他发如此大的火。
照理说,他女人如此放浪形骸,不知羞耻,他作为她的夫君不是该冲她发火,不是该找她算账吗,为何明明看上去很生气,却没有责骂她半句,反而将矛头指向了他呢?
就在纪严霆心惊且费解的时候,君颢苍如寒冰般的声音浸入了他的耳朵,那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势,霎时让他起了一身的寒意。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羞辱!我不愿管教她,就喜欢捧着她,宠着她,宠出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我也乐意,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再说了,她说与你同吃同住,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还当了真,真当自己是个让女人瞧得上眼的玩意儿了?”
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责骂半句,这个狗屁不是的东西,竟然还敢用荡妇羞辱她,若不是考虑到还要求巫长老办事儿,纪严霆刚才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你——你竟然这样纵容这个荡妇!”纪严霆觉得玄幻了,他还没见过宠女人宠到这种程度的男人。
君颢苍再次听到荡妇二字,当下气得捏碎了茶杯,努力克制的警告,“我再说一次,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是我明媒正娶,捧在手心里的夫人,就算真做了不知羞耻的事儿,那也是我惯出来的,你不服,可以来打我!”
能忍到现在,全都是念在不想苏陌凉白费心血的份上,真当他不敢杀人?
看到君颢苍一副要杀人的架势,苏陌凉担心事情闹大,急忙拉住他,一边顺毛,一边温和的劝道,“颢苍,算了,你懂我就好,别人骂什么我都不在乎。今日我们是来见巫长老的,拿出咱们客人的气度来。”
听她这般说,君颢苍才稍稍缓和了面色。
纪严霆却是觉得荒唐可笑。
不过,这一来二去,他大致也看明白了,苏陌凉当初那些话的确是来吓唬他的。
刚才他还纳闷,她都嫁人了,为何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那番话,现在看来,全都是这叫君颢苍的男人惯出来的。
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到底哪里好,让君颢苍如此宠爱维护。
坐在上边的巫长老,见双方渐渐平息下来,似乎还没看过瘾的样子,皱眉说道,“这就算了,怎么不打一场?打一场我正好收尸啊。”
苏陌凉闻言,错愕的抽了抽嘴角,她还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师父,竟然还吃自己徒儿的瓜。
甚至唯恐天下不乱的想看打戏,连自家徒儿都不放过,果然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