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清绝直接无视怒得七窍生烟的南景焕,死死搂住不安分的苏陌凉,冲着轿夫一个势,便坐着肩舆离开了太子府。
留下气得发狂,急得崩溃的南景焕一个人站在原地呲牙咧嘴。
苏陌凉听到要生米煮成熟饭,着实被吓得不轻。
当她真被南清绝带入他的卧房时,她的脸色已经一阵红一阵青了。
“你——你要干嘛——”她顿时捂住自己的胸口,警惕的瞪着他。
南清绝冷冷挑眉,“当然是洞房花烛!”
“我靠,谁要跟你洞房花烛!你给我滚开!”苏陌凉惊得双目大睁,顿时炸毛了。
南清绝对她的挣扎,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只当她在挠痒痒,完全不放在眼里。
就在苏陌凉濒临暴走的时候,他忽然把她扔到床上,一个顺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随后轻轻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睡觉,不要再让我着急操心。”
动作很轻柔,声音却很冷硬,反差太大,竟是让苏陌凉打了个冷颤。
南清绝又在搞什么鬼?
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南清绝满肚子柔情顿时被掐灭了。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她温柔!
鬼知道当他听说苏陌凉真的上花轿嫁进太子府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那是一种想宰了她的冲动!
这辈子,南清绝都不想再来第二次。
想到这儿,他的面色划过晦暗,咬牙低咒一声该死。
随后,便是招呼着轿夫走出了卧房,就算怒气冲冲,却还是不忘为她掩上了房门。
苏陌凉见此,表情一怔,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为她着急操心?
着急什么?操心什么?
进屋的时候还好好的,离开的时候又是黑着脸,真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苏陌凉满脑子问号,而药鼎空间的真君老人却是心头嘹亮。
南清绝很明显的是吃醋了,着急操心她突然改嫁给南景焕的事儿!
猜也知道,依照南清绝那性子,听到太后下旨让苏陌凉改嫁,刚开始他还能稳得住,因为他认为苏陌凉不会真的上花轿,结果她竟然真的嫁进了太子府,还跟南景焕拜了堂。
得到这种确切的消息,南清绝八成气得半死,再也坐不住,马不停蹄就杀了过来。
好在苏陌凉没有真的和太子拜堂,不然南清绝估计真心控制不住想掐死她。
真君老人发现,苏陌凉虽然很聪明,但在感情上却是个白痴。
他为南清绝的追妻之路默哀三分钟——
苏陌凉想了半天没有结论,索性蒙头大睡。
今天起太早,为三夫人和南景焕的婚事儿折腾了大半天,她早就困得要死了。
这一睡,她就睡到了深夜才幽幽转醒。
苏陌凉向来浅眠,警惕性也非常高,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在腹黑男的地盘睡得非常踏实。
待她迷糊醒来,揉了揉眼眶,好奇的打量房间,才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飘出的味道清新宜人。
她心下好奇,起床走了过去,揭开香炉,看了看里面的药材,双目闪过惊讶。
这不是枣草吗?
这枣草虽然不是什么上百年的药材,但却是尤为稀有的药材,若不在特定的气候和土壤,它们根本无法生长。
“这样的宝贝竟然被南清绝拿来当香料使,真是暴殄天物!”苏陌凉不敢苟同的咂咂嘴。
药鼎空间的真君老人有些无语的开口:“丫头,这药材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人家不是暴殄天物,人家是想让你睡个好觉。”
苏陌凉没往这层面想,被真君老人这么一提醒,神情一震,不大相信的敛眉:“南清绝有这么好?”
真君老人翻了个白眼,不理她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候着的绿蔓好像听到里边的动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