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储备之选。若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们或能扶摇直上,迈入真正的高官序列,成为治理国家的参与者。 “启奏陛下,臣之所以要弹劾襄城侯,并非是因为卫国公遇刺一案,而是臣查到襄国府子弟欺压良善,这件事虽然不是襄城侯亲自所为,却也能证明他治家不严!陛下,臣从未收过荆大人所言之贿赂,更不可能勾结敌国细作!臣冤枉啊!” 开口之人乃是御史台侍御史瞿清,只见他面色涨红满目悲愤之色。 群臣神色复杂,裴越转头看了这位年仅三旬的御史一眼,心中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 刘贤漠然视之,一言不发。 荆楚没有与之争辩,只是朝着龙椅的方向继续说道:“陛下,台阁目前掌握的证据不够全面,因此不能确定这十四人是否清楚敌国细作的身份,也无法断定是否只有这十四人。等敌国细作全部落网之后,臣定然严加审问核查,绝不冤枉任何一位国之栋梁,也不会漏过扰乱朝纲的害群之马!” 刘贤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荆楚的表态让他略感欣慰,这一刻他在此人身上仿佛看见了沈默云的些许印记。 太史台阁权柄深重,主官必须要能做到守正持重,否则必然会贻害无穷。 便在这时,右执政韩公端出班奏道:“启奏陛下,兹事体大且牵涉甚广,故而臣认为将藏于都中的敌国细作抓获之后,可由三法司联合彻查此案。” 刘贤眸光一凝。 紧接着便有数位重臣出言附和,如吏部尚书宁怀安、礼部尚书盛端明和兵部尚书陈宽等人。 从卫国公遇刺到朝中大臣与敌国细作勾连,情况越来越严重,必然酿成一场激烈的风波,朝堂势力也会随之洗牌。 韩公端这番话并非是要替那些朝臣开脱,而是不想将这桩大案的审查之权交给太史台阁。 虽说他内心非常敬重沈默云的为人,对继任者荆楚也无反感排斥之意,但太史台阁终究是特权官衙。一旦让这头猛虎出笼,使得他们拥有直接插手朝政的权力,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将查案的权力保留在文官集团手中,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冤案的发生。 所谓三法司是指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自古以来便是文官的自留地。 然而刘贤没有如往常那般对韩公端和颜悦色,冷声道:“方才荆楚所言,右执政莫非没有听清楚?牵扯进这件事里的官员当中,有御史台的侍御史,有大理寺的评事,也有刑部的郎中。” 言下之意,这些文官屁股底下本就不干净,让他们自己查自己简直就是笑话。 韩公端微微皱眉,随即沉声道:“陛下,臣请旨亲自负责审查此案,由三法司协同,太史台阁从旁全程监察!” 刘贤怔了怔,望着韩公端决然之中又带着几分规劝的眼神,心中的怒火不由稍稍消退。 他可以不相信三法司,却不能公然表露出对东府执政的质疑,那样必然会动摇朝堂的根基。再者,韩公端如今还兼着翰林学士,入东府之前养望二十余年,清名早已传遍世间,品行与操守无人敢于质疑。 在他犹豫之时,左执政洛庭出班奏道:“陛下,太史台阁虽有监督百官之责,但是并无断案之权,此例断不可开。臣恳请陛下允准右执政的建言,臣亦坚信他决不会徇私枉法!” 两位执政意见一致,又有更多的重臣站出来附议,刘贤心中的天平不断倾斜。 他看向下方的洛庭和韩公端,又扫了一眼默然不语的武勋亲贵们,渐渐有了